明染微微行了一禮,淺笑道:“多謝四姑母讚譽。”
“你還真不謙遜。”明夫人寵溺地睨了她一眼,隨即又走了兩步,看著已經起身的女子,“這是你四姑母長女,長你一歲,你該喚一聲玉溪姐姐。”
此女是路安伯府的嫡女,郭玉溪。
“玉溪姐姐。”
“明染妹妹。”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相視一笑。
“路安伯府遷入京城了,你日後可多去找玉溪走動。”明夫人放開明染的手,走回上方落座。
“只要玉溪姐姐不嫌我鬧騰就好。”明染坐到路安伯夫人對面,端過熱茶飲下。
郭玉溪不禁笑道:“明染妹妹說笑了,我初來乍到,對京中的人和事一概不知,若明染妹妹多去府上熱鬧,我也好向你打探些趣事,又怎會嫌你鬧騰。”
“是啊,日後有染兒陪著溪兒,我也放心啊。”路安伯夫人跟著附和道。
明染咧嘴一笑,“那明染就卻之不恭了。”
房中漸漸響起孜孜不倦的說話聲,路安伯母女一直講述著南州的風貌與習俗。
雖然南州也屬天朝,但卻是天朝最偏遠的州城。
當年路安伯夫人遠嫁南州,一直未曾回過京城。
三年前新帝登基,對路安伯開始重用起來,年前便賜了京城的新宅,路安伯府舉家遷入京。
明染聽著房中的談話,目光時不時掃向窗外,心中渴望著路安伯府的母女儘快回去。
晌午時分,眾人起身前往正廳用飯。
一頓豐盛的午飯後,路安伯夫人因是從寧遠侯府嫁出去的人,多年未歸,對府中之物極為懷念,明染便領著她與郭玉溪在府上轉悠了一圈。
直到天際暗下來,路安伯夫人與郭玉溪才從侯府離去。
積雪覆蓋的道又溼又滑,逛了一下午園子,明染的雙腳早已累得不行。
一送走兩人,她便回到雪琉院了。
倚在軟榻上,竹清輕輕替她錘著雙腿。
明染一手撐著額頭,閉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