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辰快步的從走廊裡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有些委屈的看著陸凜:“我看你好久沒有回來,以為你走了,嚇死我了。”
陸凜淡淡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有事商量。”
“何先生?”沈北辰似乎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的助手,面帶笑容愉快的說道:“你怎麼過來了?是來看我的嗎?”
助手一瞬間有些尷尬,但是看著一旁陸凜的臉色,也不好多說什麼:“是啊,沈小姐,你身體好一些了嗎?”
“好多了,哎呀,你看看。”沈北辰看到了助手的水果籃子:“謝謝你了,還買的水果,真是太客氣了。”
“這不是——”
“哇,還有葡萄,謝謝何先生。”沈北辰甜甜的笑著,用感激的表情看著助手,助手一瞬間不由把剛剛的話嚥進了喉嚨裡。
“啊……沒事。”
“你們也別站著了,回屋子裡坐一會兒吧。”
“不了。”助手禮貌的笑了笑,快速的推辭道:“我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了。”
“是嗎。”沈北辰換上了一臉有些惋惜的表情,隨即又恢復了笑容:“那何先生就先去忙吧。”
助手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看著陸凜和沈北辰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裡的水果籃子換成了一張冰冷的離婚證書。
人生還真是無常啊。
他轉過身去,走到了童朝華的病房門前。
剛要敲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助手經歷過無數的大場面,這次竟然有些難過,這種事他應該用什麼樣子的口吻和溫小姐說呢?
公事公辦?善解人意?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該來的終究還是逃不過。
敲了敲門, 門後卻沒有一點一點回應。
“童小姐,是我,我進來了啊。”他扭開了門把手,然後走了進來。
屋子裡空調開得很足,比外面還要暖,但是四處卻透漏著讓人心寒的氣氛。
童朝華側躺在床上,安靜的如同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童小姐?”助手輕輕的喚了一聲,但是沒有得到任何的答覆。
睡著了嗎?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鬆了口氣。
看著桌子上空空如也的花瓶。
助手也大概推測出了似乎沒有任何人來探望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