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姐……你是認識凌家的人嗎?”
司徒希空洞的眼神無意識般落在了洛忻祺的臉上,她的嘴唇顫抖著,彷彿想吐露著什麼駭人的秘密,但又有無形的鎖鏈禁錮著她的行為。
洛忻祺看司徒希神色不對,連忙將她扶到沙發上坐下。司徒希還是緊緊抱著相框不肯撒手。
“希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洛忻祺將聲音放柔,努力平緩著司徒希的情緒。
司徒希很想將內心的恐懼悲傷都釋放出來,但她也把握不準洛忻祺是否適合知道這個事情。
畢竟,就是她本人,到現在還未能完全消化這個事情。
良久,平靜下來的司徒希還是決定將這個秘密咽回到肚子裡。
“我沒事,可能今天沒怎麼吃東西有點低血糖頭暈。”
看洛忻祺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她手中的相框,司徒希又費力解釋了一番。
“我看照片中這女人有點像我一個親戚,就拿過來仔細看看。可能剛才太眼花,竟認錯人了。”
司徒希說完,就將相框塞到洛忻祺手裡,讓他把它擺回原位。
“原來你是個孤兒,怎麼以前沒聽你提起?”
免得洛忻祺再往自己身上想,司徒希趕緊找了個話題轉移視線。
洛忻祺在司徒希身邊坐下,眼神裡稍稍暗了下來。
“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我父母出車禍雙雙離世,我又沒有其他親人,只能被送到孤兒院去。到我成年的時候,我就開始走南闖北,之前的事情也沒什麼值得去宣揚的,乾脆不提。”
洛忻祺說得在理,況且司徒希本意也只是想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因此也沒有再深挖下去,倒是洛忻祺仍然對司徒希問起凌一一的事情耿耿於懷。
“你怎麼會關心起一一的事情?”
“哦……因為看到她的幸福家庭,突然聽你說起她的過去,落差太大有點驚訝,忍不住就問了。”
“她也算有福氣,來了個對她很好很好的家庭,而我……”
洛忻祺忍不住又想起了自己被凌一一“換掉”的人生,但畢竟自己已毀掉了凌一一一次,這事也就不好再提。
既然兩人都不想說,這個話題也就到此為止。
司徒希問起哪個房間是凌一一的,好幫她收拾點衣物。洛忻祺指了一下靠陽臺那間,司徒希就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