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書,不對,現在已經叫晏書遠。
如果說14歲的晏書遠是一個成熟的小男孩,現在16歲的晏書遠就是一個成熟的青少年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帶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瞳孔漆黑,面板白皙,卻在碰到我的時候露出一絲微笑。
“好久不見,晏書遠。”
阿遠?我想我們倆還沒有相熟到叫小名的地步。
至少在當初他一意孤行的離開,並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你去哪兒?”我的旁邊的座位已經有一個大叔坐著了,他彷彿是沒有看見似的,直挺挺的站在大叔的旁邊。
“去縣城。”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都上了同一輛車了。
“我說小夥子,還有其他座位呢,別在這兒站著啊,車馬上就開了。”大叔上下打量著晏書遠,不想起身讓座。
去縣城的大巴車上只有兩扇窗戶,我坐的這個位置,正事其中一個,窗戶大大的開著,能吹散車內的異味。
“起來。”晏書遠面對大叔的時候沒有了對我一樣的好脾氣。
只見他黑著一張臉,眼神冰冷,彷彿一條毒蛇一般讓人感到心驚膽戰。
再加上他的個子在這兩年裡像是拔蘿蔔一樣,大叔慫了。
嘴裡喃喃著站了起來。
“去縣城幹嘛?”晏書遠沒有絲毫抱歉,直接坐了下來。
“找人。”
“找誰?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晏書遠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晏家近兩年發展的越來越好,就算是我一個普通小老百姓,都能偶爾聽到晏家的事情,他要是能開口幫忙,找潘芸,肯定要比我一個人大海撈針輕鬆的多。
我把潘芸的名字告訴了她,還有大概的身高長相。
“可以,留個電話吧,找到了我也方便聯絡你。”
兩年前我還在上高中,我爸為了讓我好好學習,並沒有給我配手機,我現在的這臺手機,還是我給村裡人刻碑賺的錢買的。
雙方留下了聯絡方式,在車的顛簸中,我搖搖欲睡。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晏書遠的位置已經空了。
在寒假剩餘的這幾天時間內,我在縣城四處走動,也耗費了許多精力,以至於在我開學的第一天感覺異常疲憊,精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