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新彥見此情形,無悲無喜的作壁上觀,並無任何出手的跡象,反而若有笑意的看著陣眼,絲毫不懼的假寐了起來。
一個響屁的功夫,賽摩箭便徑自往某個陣眼位置闖蕩,就在這時,金池法陣傾瀉出大波威猛攻勢,金色氣息源源不絕的凝聚出金猿,在狂摩太歲的催促之下,毫不遲疑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了賽摩箭。
但令狂摩太歲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賽摩箭上盈漲出來了幾倍的黑氣,徑自撕開了一道口子,眨眼間突破包圍圈,連續幾個回合便倏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到了某個陣眼上。
很顯然,賽摩箭的威能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狂摩太歲面目陰沉,低聲咒罵了幾句,便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豬叫。
賽摩箭竟然在觸犯到了那個陣眼後,便不知怎的又在金光籠罩中挪移到了包圍圈中。
如此情形反覆上演,陷入假寐中的莊新彥若有笑意的摸了摸下巴,連一絲徵兆都沒有便出現在了狂摩太歲的附近,手中的烈煌箭在他還沒搞明白的情況下,發出尖銳的爆音,橫衝直撞的肆意放出破滅之力,在他一頭霧水的情況下,十分輕易的訇然碎裂了某個偏殿。
就在此刻,令狂摩太歲暴跳如雷的一幕出現了。
隨著那個偏殿的轟然踏碎,整個金猿群竟然如紙糊般輕易被捅破,繼而一個明晃晃的口子出現在金源法陣上。
得勢不饒人!
賽摩箭從那道口子中狂暴出擊,一路上黑氣翻湧起盈野的威勢,傾盆張揚下,竟然把那道口子一闊再闊,讓很多修士暴露在了看熱鬧的村民的眼皮子底下。
他們自然選擇了視野開闊、觀看角度極佳的樹上、山頭,三三五五的磕著瓜子、吃著魚乾、抽著旱菸,有說有笑的目睹著此等難得一見的戰局。
就在口子擴散蔓延中,很多修士的護罩便在碰到黑氣的下發出滋滋的聲音,如熱氣蒸騰般越來越冒起大煙,隨之變得稀薄如膜。
他們中其中不乏見勢不妙的,可都不敢肆意逃竄,只能齊湧而返,回到了狂摩太歲的身邊。
莊新彥嘻嘻一笑,整個人連同烈煌箭便在狂轟濫炸中突兀不見,怪異如鬼般倏忽而來,飄忽而散。
面對如此莫名其妙的攻勢,狂摩太歲面目上大泛詫異神色,心中的石頭剛消解一塊,便又有一塊誕生了,整個人如灌鉛般沉重,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計策成功了,可萬萬沒想到,金源法陣外面的那人竟然一動不動便利用夢境力量破碎了自己苦心孤詣吃透了皮毛的上古法金源法陣的一角。
他對莊新彥的實力有了更確切的認知,認為他才是自己的對手,還是那種會鬼變夢魘之術的夢道修士。
賽摩箭並未直接轟擊狂摩太歲,反而遊刃有餘地翦除著他的爪牙,頃刻間低階修士便死傷一大片,血流成河。
但此時此刻,在賽摩箭的後面傳來一陣撼天震地的巨大激射聲,讓尋護庇佑的那幹修士統統化作了飛灰,連整個崇武島都為之訇然而搖墜。
“有意思!竟然是半猿人,可惜他不該被捲入‘風暴眼’中,就算他是無辜的,可通緝令上的巨大數額太令人喉嚨滾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