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輸了。”米塔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些混進無限議會的腦機透過人為的製造一系列意外災難,建議重啟蓋亞程式。而不知情的我們也並沒有當回事同意了這個議題,於是,他們獲得了蓋亞程式的原始碼,並做了一件我們當時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他們,與蓋亞程式融合了!也是在那時,我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米塔爾的表情終於產生了一絲變化,似乎是有些落寞,又有些憐憫。“那些傢伙以為這樣做就可以直抵根源,解決所有的問題,但結果卻完全不是這樣的……他們,無法承受那管理了龐大無限之星的蓋亞程式,被攪得支離破碎。不過,他們也知道可能會有這種結果,所以事先做了預防。結果是他們沒有徹底死透,部分意識滲透進了蓋亞程式,變成了病毒,而且是那種帶著原始碼的,與主程式融為一體的,絕對無法驅除的病毒!簡單的來說,蓋亞程式,被扭曲了!”
之後,所有的個人空間都被改造成了用於生產戰鬥兵器,也就是滅世級魔物的蓋亞胎海。
整片大地所有的生命能量脈衝,也從之前的用於維持人民身體健康功能,變成了製造魔物和死亡絕域滅殺民眾!
而所有並不具備議員身份的普通民眾,更是被統一打入了監獄之中……
也就是那個小妖精的外形……
是的,那個小妖精的外貌,其實壓根就不是‘種族’!而是監牢!
意識被關在那小妖精身軀之中的居民,心智會被持續壓制到幼兒狀態,永遠無法成長。
正常的監牢的話,還是會維持居民的記憶,這種狀態是為了讓他聽話好好學習。
但永久性的固定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居民的記憶被徹底扭曲撕裂了……
這就導致了那些曾經的無限之星原住民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然而即便是這樣,蓋亞程式也依舊在執行著追殺。
為了保護僅餘的居民,擁有豁免懲罰許可權的無限議會用自己所能動用的一切力量進行反抗,但結果卻是……全面潰敗!
“一百二十五萬三千九百四十七億民眾,最終剩下的,就只有神聖議會的那些了。”米塔爾面色陰沉的說道。“我們作為無限之星的締造者,放出了惡魔,但卻沒有及時防備,導致人民慘死。而發狂的蓋亞程式,也不知道會產生何種變化,所以我們必須要毀掉無限之地,至少也要毀掉蓋亞程式!這是我們的責任!”
“……”趙天和聽著米塔爾的描述,表情卻是顯得有些微妙,似乎是覺得有些無聊的樣子……
“唔……我明白,在見識到了足夠多的文明之後,就會發現這種事發生的很頻繁。”米塔爾見狀,苦笑著說道。“無論是我們在這裡製造的平行宇宙,還是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只要生物還具備最基礎的慾望,繁殖,增殖自我,排除外界可排除不利因素,以及進食發育等等的基礎生物守則。其進化或聚合而成的智慧生命體就不會有任何改變,總是會因為某些事情……百分百是基於純粹的本能,私慾的事情,就讓整個社會產生了裂隙……那個私慾或者本能或許會稍微放大一些,變成為了家人或者朋友,但結果沒什麼不同。少數人獲得利益,然後……整個社會,支離破碎,絕大多數人因此而遭受苦難甚至死亡。”
“沒錯,這種事……我已經見習慣了,畢竟締造過很多文明嘛,雖然只是為了修煉。但此時,哪怕是在我的眼中,這目光之中,也依舊有著無數的鬧劇發生,這些鬧劇的製造者單純的只是想要囤積一些個人資產,讓自己和後代在這個世界獲得更高的位置,更好的生活環境,然後能夠更加有效率的繁衍下去。但他們的這一行為……卻在促使著文明的崩潰,他們知道這些事會導致的後果,只是……不在乎。他們希望其他人可以幫自己修繕這個缺陷,而自己,只享受這些好處就行了。就這麼簡單!”趙天和笑著說道。“啊……好在我的確是能夠修復這些缺陷,但我會連著問題的製造者一塊修復。”
虹之眼中的目光蘊含著一個個文明,這些文明如果自己作死的話,趙天和也會跟著倒黴功力大降。
所以,剔除文明之中的蛀蟲與漏洞,讓這些文明能夠持續下去,已經成了他的日常工作了。
而見慣了這種事情,趙天和又怎麼可能對過去無限之星發生的那一切有什麼感覺呢?
不過是……一起發生時間比較早的,非常正常的事情。
“所以我啊……說實話,我只想解決這件事,然後就與這一切做個了斷,徹底離開這個世界。”趙天和看著米塔爾說道。“我不想永遠被外人所束縛,我也不想對那些傢伙負責。我寧願永遠和我創造的玩偶快快樂樂的做開心的事情生活在一起。我變強大,僅僅是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如果不變強就會被他人吞掉,連安心的生活這件事都做不到而已。你明白嗎?我不知道你們的預言是什麼個情況,也不知道你們指望我做什麼,但我現在……只是想要挽回失去的一切,讓莉雅和艾蕾回來而已。無論她們的本質是不是我的妄想都無所謂,就當我是自戀好了,這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前我還天天擼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
“呼……我不知道當年皮克西為什麼會確認你能幫到我們,但現在我實話實說吧,無論你幹掉戴斯之後能不能要回過去的命運資料,但有件事卻是可以肯定的。”米塔爾說道。“那就是,你從此以後,就算是徹底與蓋亞程式直接對上了。你就算逃出無限之地,也會再度被命運剝離大範圍攻擊,這我可以跟你保證。”
“……那之前我?唉!算了,我明白,之前的我甚至算不上威脅,對嗎?這麼說來,以後我是隻能住在無限之地了?如果戴斯掛了,反倒是無限之地最安全,那裡無法使用大規模的命運剝離……”趙天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杵著下巴垂頭喪氣的說道。“那……你就直說吧,怎麼弄死蓋亞程式?只要我能回到現實世界,八成就能用極滅劍術偷了戴斯,但蓋亞程式到底該怎麼搞定?你們當年的那個後門程式應該是不管用了,現在該怎麼辦?無限之地太過龐大,其本源更是藏匿於近乎無法計算的重重世界之力之中,我用極滅劍術砍肯定是砍不了的。”
“這個……做不到嗎?用極滅劍術做不到毀掉蓋亞程式?”然而,出乎趙天和預料的是,米塔爾居然對他問出了這個問題……
“……”趙天和看著米塔爾,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是,你們真的全靠我?還有這個極滅劍術?!”趙天和一臉懵逼的問道。
“趙天和,你是皮克西預計之中,可能會出現的,受到未知存在干擾而誕生的異常意識體的持有者,而也只有你這樣的存在,才能駕馭這極滅劍術。這門同樣是源自高位虛無的,不應存於此世之劍。”米塔爾點了點頭解釋道。“而這也是我們的計算之中,唯一可能滅殺摧毀無限之地,破壞蓋亞程式的東西。因為蓋亞程式的研究方向屬於宏觀向的‘實體掌控技術’,這門技術的極致,就是‘掌控命運’。透過極致的計算力,和對於所有物質的精密掌控,直接扭曲整個世界。是本維度,所有一切力量的極致,除了因為影響範圍過大不好隨便使用之外,就是無解的,而隨著技術的進步,早晚這個缺陷也會被克服。但他無法干涉虛無,也就是極滅劍術。這是與他的研究方向完全不同的‘對立維度可行性探索實驗’的技術結晶,也是我們最初的無限議會正規議員一直在進行探索的東西。後期的腦機議員,為了能夠掌握蓋亞程式,所以研究方向與我們完全不同,而是與蓋亞程式一致。當時我們對此並不在意,因為實體掌控技術也是有重大意義的。但無論如何,這也導致了蓋亞程式到現在也沒法在這個領域超越我們。而你,就是我們對於對立維度探索所獲得的結晶,對蓋亞的最終決戰兵器。你問我要怎麼做?我們的任務就是做出你來,這還不夠嗎?”
“就是說……以後沒有大腿可以給我抱了,也沒人能給我撐腰了?嗯……雖然早就是這樣了,但我以為你們上層議會能給力點來著……”趙天和嘆了口氣,撓了撓頭皮說道。“好吧,我認命了,開始吧,先是虹之眼,然後,只要我能回到無限之地,我就可以聯絡上虛無之盾。我的殘留意識應該是被磨滅了,但虛無之盾很穩定,裡面有我的獨特烙印和加密,我可以進行遠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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