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萬曆四十三年五月,天色尚早,明明是倦意衝刺神經的時辰,可此刻的皇太子居住的慈慶宮卻是人滿為患,殺機四起,讓人不寒而慄。
浩浩蕩蕩的幾百個大內錦衣衛通通匯集於慈慶宮,將慈慶宮上下團團圍住,而在此人群之中,有一男子特別醒目。
不是因為他頂著那凌亂不堪的頭髮,穿著破舊的黑色長衣顯得與錦衣衛格格不入,而是此人手中握著的僅僅是一根木棒!
大內錦衣衛手中握著的無一不是削鐵如泥好刀好劍,可是現在卻通通敗在了這根普通的木棒手裡。
而這人更是用這一根木棒竟敢獨闖皇宮,一路從大內東華門打到了慈慶宮。
傲立筆直的站著,木棒掃下,那犀利如死寂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慈慶宮的大門。
“嗖嗖嗖——”
突然萬千銀針,噴湧而出!
男子手腕一轉,木棒開始快速旋轉,密不透風的旋轉形成了遮蔽的氣流。
只聽“鐺鐺鐺”,萬千的銀針全部四處散開,而圍成圈的大內侍衛冷不防的居然被自家邊的暗器傷到,砸了個刺蝟球。
只是這銀針可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而是唐門第四的暗器——暴雨梨花針!哪怕他的身法再好,輕功再快,這萬千的銀針密密麻麻,就像一張大網,而這氣流形成的屏障說到底終歸有限,而銀針更是裹了劇毒,雖不是無解之毒,但毒性依舊猛烈,只要他中了一根針,那他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了。
果然最後任由男子的身法再快,還是躲避不及,連中了數針。
當男子揚起頭時,蒼白的嘴角已經開始泛黑,眼神還是如死寂般的漆黑,而他的木棒還是緊緊握著,可他竟還敢運氣,速度更是絲毫不減,如果不是看臉色越來越白,都差點懷疑,他根本沒有中毒。
“一點小毒,又有何懼?”
木棒當頭,一個閃身又離其中錦衣衛更進了一個距離,那錦衣衛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棒子下去,那錦衣衛已直接被震得十米開外,一大口血全部吐了出來。
眾人一頓,原來並不是暴雨梨花針的毒性不強,而是這男子居然用深厚的內功硬生生的將毒性壓制了!
男子額上已經開始冒著虛汗,可那死寂的眼神還是犀利,殺氣並沒有消退,反而更甚。
不過無論架式多大,錦衣衛只道認為這是死前嘴硬,漸漸的將包圍圈縮小。
木棒再次揚起,男子吼道,“不用浪費時間,你們還是放馬過來吧。”
“哼,你都深受劇毒,居然還敢大言不慚!”一個錦衣衛忍不住道。
只見他縱身一躍,大刀揮霍已用了全部功力,縱使他說歸說,但他還是沒有任何懈怠,只是他竟沒想到,那男子的功力還是那麼的強!
男子單手揚起木棒就接下了他的大刀,根本不吃力的一個木棒下去,揮得一口熱血灑下來,瞬間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