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但是他在年輕的時候四處沾花惹草,在各處欠下不少風流債,而在一眾鶯鶯燕燕的債主之中,卻是以王夫人最是難纏。
其他女子不過要他陪伴在側,讓她們在他興中有一席之地,便已心滿意足,這王夫人卻死皮賴活、出拳動刀,定要逼他去殺了原配刀白鳳,然後在再娶她為妻。
先不說段正祥能不能下得了死手辣手摧花,便是這個要無端殺害一人來成全她那便是逾越了他的下線,更何況是他的結髮之妻,這邊更不可能了。
這件事情如何能允?
鬧得不可開交之時,段正祥實在是頭疼得緊,又沒有其他辦法了,只好在某天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來了個不告而別,溜之大吉。
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正當處境最是窘迫之際,卻偏偏又遇上了她。
段正祥雖然四處沾花惹草,用情不專,但是對每一個情人卻也都真誠相待,至少在他們相戀的時候都是用情至深。
待到段正祥思緒飄轉之時,即刻想到現在不是緬懷過去和頭疼的時候,現在在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段天涯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隨即大聲叫道,“阿蘿,快走!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青袍老者是個大惡人,別落在他手中,趕緊離開他走得越遠越好。”
段正祥一邊說著,一遍艱難的將身子微側,想要擋在王夫人與段天涯之間,同時嘴裡還在不停的連聲催促道,“快走!快走啊!”
但是,他早已經被段天涯點了重穴,舉手投足之間艱難至極,還能夠有那麼一些行動力那便已經是靠莫大的意志在支撐了。哪裡還有什麼力量來保護王夫人?”只是徒勞的在做一些無用的事情罷了。
然而在另一邊,這聲“阿鑼”一叫,聽在段天涯的耳中,便不是簡單的意味了。
若是這一聲“啊蘿”沒有叫出來還好,或許段天涯不會懷疑什麼,但是段正祥不但叫了。
而且這一聲“啊蘿”關懷愛護之情又出於至誠,這就引起段天涯的懷疑了。
而原本滿腔怨憤的王夫人,在聽到這一聲“啊蘿”之後,霎時之間所有的怨憤都化為萬縷的柔情。
只是在段天涯與甥兒跟前,有些事情是不能表露出來的,無論她現在有多想響應段正祥的話,現在都不能流露。
當下便止步於前,冷哼一聲,說道,“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吧!他是大惡人,難道你是大好人麼?”轉而面向段天涯示意道,“段先生,請!”
換做之前,以段天涯的性子,必然二話不說,拔腿就走,此刻看到段正祥與王夫人的異樣表情,他卻動了疑心。
最瞭解你自己的往往是你的敵人,段天涯十分熟知段正祥的性子,知道他不會無端的對一個人表露出如此強烈的情緒,除非她們曾經有過那麼一段故事。
而此刻見到他的舉動神色,明顯是對王夫人有愛無恨。
而王夫人對他即使有再多的怨念,也多半是情多於仇。尋思,“這二人之間關係非比尋常,這件事情估計不像是他們說的那樣,我還是小心點,可別上了他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