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艾看著對的像一座小山一樣的陶泥,剛剛搬得時候也是問過的,一袋有半擔,自己今天一天能夠幹完就不錯了,於是她就抬了一袋往後院走,
這個時候的胡八也不在像剛剛那樣忙碌了,看著路過的蘇艾說道:“我說小蘇啊,你可真的不是好歹,我剛剛跟你說話,你怎麼跟個聾子似的,”
蘇艾看著這個吊兒郎當的胡八,心想“當了賬房先生的小徒弟,就覺得自己牛哄哄的,無論哪個年代,哪個時空,都會有這樣的油嘴滑舌的馬屁精,”蘇艾走到了後邊就放下了陶泥,李四看到蘇艾,趕忙說道:“哎呦,還行,看著骨瘦如柴,這個倒是不小,好好幹,”
蘇艾朝著李四一笑,然後點了點頭,蘇艾剛剛一轉身,就差點撞到了一個人,蘇艾剛剛力氣有點大,直接把此人撞了一個大的跟頭,那人說道:“哎呦,疼死我了,”
這個時候又來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年輕人就把蘇艾剛剛撞到的那人扶了起來,說道:“許兄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做到到了地上,”
蘇艾也覺得很是不好意思,趕忙要去拉起那人,這個時候白衣服的年輕人看著蘇艾就是一愣,他總是覺得蘇艾眼熟,可是偏偏就是想不起來,蘇艾可是沒有在意他的目光,她上前扶起了摔之人,趕忙道歉:“對不起,這位兄臺,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一時著急馬虎大意,”
哪位姓許的還是嘰嘰歪歪的,然後說道:“你這個小子,真的不長眼睛,這陶坊最珍貴的就是畫師了,你要是把我的手撞壞了怎麼辦,你陪的起嗎,”
這人依舊是一副不一不饒的樣子,蘇艾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這人也裝了,蘇艾又使了一禮,又鞠了一躬,那個白衣青年看著蘇艾誠懇的模樣,然後對摔倒的人說道:“許兄啊,你看這新來的小夥計也是很用心的再和你道歉,”
李四看著有人給遞了一個臺階,這個他還是接的,要不因為這破事,耽誤了幹活,邱老闆生氣怎麼辦,話說這個許義也是矯情,一個大老爺們,幹嘛這樣磨磨唧唧的,這事情趕緊解決了吧,這個矯情的許義也不在好說什麼,因為所有的人都在幫著蘇艾說話,自己在較真也沒有意義了反而是老闆看了,覺得自己事多,於是他氣哼哼的說道:“也罷,也罷,權當是今天踩了一坨狗shi,”
蘇艾聽到這裡,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個許義看著斯斯文文的,怎麼說話這麼難聽,蘇艾還想要爭辯幾句,李四看出蘇艾的意圖,然後攔住了她,那個白衣服的年輕人說道:“許兄啊,你這話說的,著實難聽啊,你還是和這位蘇小兄弟道歉吧,”
蘇艾看著幫自己說話的白衣年輕人,他和這個許義穿著都一樣,應該也是一個畫師,蘇艾想到,同樣是畫師,人和人的差別真的好大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在鬧下去也是徒勞無功的,沒有意義的,蘇艾想到這裡,然後說道:“那個,沒有關係今天主要的責任還是怨我的,我在這裡再次給許先生賠一個不是,還有就是感謝這位林先生的勸解,大家都散l了吧,”
蘇艾也是不想把事情惹大,這個許義看著蘇艾,心裡可是一肚子的火氣,明明就是別人裝了自己,反而還要讓他給新來的小工道歉,他才不服氣呢,但是沒法,今天事情不能鬧大,他在心裡可是給蘇艾記下了一筆賬,蘇艾和這個許義算是結下了樑子,蘇艾說完以後,聚在一起的一小撮人也散開了,
蘇艾也出去了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胡八也是看見蘇艾撞人了,他到是覺得蘇艾是活該,誰讓自己剛剛和她說話他都沒有理他,蘇艾走到了外邊,自己這才搬了3袋,這些家起來起碼有20多袋,自己可是不能再耽誤事情了,於是抓緊起來,忙忙碌碌的一上午,蘇艾終於搬完了一半,中午陶坊其他的人都在休息了,可是蘇艾覺得自己不能歇著,第一天上工自己必須要完成任務,
蘇艾發現“哎,這不就是之前自己鄙視的社畜自我修養嗎,自己這會怎麼,蘇艾覺得自己在這方面真的很無語。”
這個時候,那個白衣服的年輕人走了過來,說道:“小兄弟,已經是晌午了,你要不要歇會,吃一點東西吧,”
蘇艾這個是時候也是打算歇會的,轉頭就看到了這人,這人看著能有20出頭的模樣,相貌一般,可是古有詩書氣字華,看著也是那樣的溫文爾雅,蘇艾打量了一會兒,
然後說道:“這位林先生,剛剛的事情,我真的要好好的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替我說話,那個許先生也不會放過我的,”
白衣男子說道:“小兄弟,你不用這麼客氣,來給你,這是我那會特意給你留的飯,你趕緊趁熱吃了吧,”
蘇艾看著面前的這個白衣男子,無視獻殷勤,非奸即盜。可是他這樣對自己又有什麼目的呢,蘇艾不解,還是接過了飯菜,說道:“謝謝林先生了,”
這個時候林先生說道:“蘇小兄弟,我一直覺得你很是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蘇艾一聽到這裡終於知道這個林先生的目的了,蘇艾尷尬的說道:“面熟,不可能的,我是從北疆哪裡逃難過來的,你怎麼可能見過我呢,”
這會兒這位林先生也吃好了,然後笑呵呵的說道:“好了小兄弟,你慢慢吃,我先去後邊說完畫室了。”
走了以後這個林輝還在合計,自己和蘇艾說過話,言談舉止確實不是像當初公主府的小廝,他覺得自己的眼神沒有什麼問題,自己當初三進公主府可都是這位小廝領著的,怎麼他又說自己來自北疆,確實是口音有些北疆的味道,這更加讓他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