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在四周打探了一遍,直到肺部達到了極限才返回水面。
我把在水底看到的情況對著大家說了一下,全子問道,“那孔洞有多長多深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吸力有那麼大,我想我萬一進去了就很難再游出來了。”
阿芳點點頭說道,“從我瞭解的資料看,地下暗河的出口本是千奇百怪,在這冰川中又有不同。但水改變不了一個它的特性,就是往低處流。如果按之前那個前輩說的出口若是在上面,那就是說水要噴湧而出才行,原理類似於公園中的噴泉,所以這就需要一定的壓力差。”
艾琴說道,“芳姐的意思就是說我們一旦進去了那個冰床形成的甬道出口,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對嗎!”
阿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個壓力差究竟有多大我們不知道,所以一旦進入很可能就無法再游回來了。”
全子接話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淹死在了裡面又何妨。這水還是得把我們屍體衝出去,也算是見了天日了。”
艾琴說道,“全子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真是沒一句吉利話!”
我問道,“怎麼辦?走不走?”
“走!”他們三個一致同意。
我又說道,“這石頭很是神奇,如果你們感覺難受了就示意我,這石頭關鍵時候能起大作用。”
全子說道,“看來我們沒有把它交出去是對的!”
“就怕出了這雪山,這東西會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阿芳說道。
“管他嘞,出去再說!”全子一馬當先跳入了水中。
我們幾個跟著也跳了下去,我們四個拿著防水手電朝著那甬道靠近,因為不知道要在水裡究竟呆多長時間,我們一路儘量減少大幅的動作,減少呼吸的頻次。
我們大概離那個冰川甬道還剩下十來米,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身後也有了強大的推力在推著我們前進。
我們四個彼此靠的近些,害怕被這一股亂流給衝擊散了。很快我們就接近了那甬道,不等我們反應,一股強大的漩渦力量把我們四個瞬間捲入了其中,我們的四肢開始變得不受控制,緊接著我直覺的身體一輕頓時被水流帶入了這冰川形成的‘水管’之中。
進入這光滑的冰壁管內部,水流變得很是急促,我們現在只能屏住呼吸隨波逐流,看這管道到底通向了何方。
我心裡想著:我們幾個此刻就像四條被衝入下水管道的小魚,究竟要在哪裡被放出去可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了。
由於長時間沒有吸入氧氣,已經讓我的肺部開始難受起來,我知道馬上就要到我的極限了。但這湍急的水流似乎還沒有結束的跡象,我只能不斷的在心裡告誡自己,激發自己的潛力,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能撐多久了。但身體一旦出現抗爭的反應,就會引起連鎖反應,我想著只覺得肺部要炸了,同時伴隨著頭暈目眩。
終於水流在這一刻變得平緩起來,我也感受不到背後那股巨大的推力了,接著身體一沉不由自主開始朝著水下沉去,這是我的防水手電突然看到一晃而過的反光,我使勁的划水上浮,終於腦袋一輕,呼吸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