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有多少人?”
“他的爺爺奶奶、他的父母、他的妻子還有他妻子的弟弟和他的兩個孩子…”
我突然有一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我想起了範群平之間說道士村所謂的一種生存法則:凡是出生的嬰孩,在七歲之時統一送往天坑,能適應者可享長壽之身,不能適應者會加速衰亡,活不過一年。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選拔方式,它剝奪了所有人的生存權…
而在這間屋子裡,是否也曾經上演了一幕幕道士村的生存法則呢?只是在這裡沒有萬生石的影響,取而代之的是更換基因的實驗。或許更可怕的是,中田良本會不會在他的親人身上首先做了實驗,等成功後才自己身上覆制呢?
人性啊人性,虎毒不食子,人類當真為了長生已經進化到如此喪盡天良的地步了嗎?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希望自己一切的猜想都是錯的。
我有些沮喪的退出了屋子不敢再去聯想些什麼,這時前面的安妲一個急停,她揚起手對我說道,“你聽!”
“呃呃呃呃呃…”一陣磨牙夾著低吼,一雙發著綠光的眼睛在雜草深處盯著我們。
“這是這個家目前僅剩的一條活物了,中田良本最鍾愛的一條秋田犬!”
我對狗的印象就是我們之前受訓的時候專門馴養的搜救犬,至於什麼品種、血統我一概不知。我還是知道秋田犬在日本的影響力,雖說它的外形和中國大陸很多農家小土狗有些相似。
“這不應該是一條狗發出的低吼聲吧,我怎麼聽起來像狼!”我問道。
“所以我才讓你用心聽!”安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中田良本不是什麼好人,這次要是同行你們務必要小心些。”
“你這次不和我們一起出海嗎?”我問道。
“難道你不需要在我哥哥身邊安插一個內線嗎?”安妲調皮的說道。
“安妲,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冷血起來殺人眼睛都不眨,熱情起來又像個鄰家小妹妹,我弄不清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我說道。
“你只需要記得之前我一直想殺了你,而從現在起我會好好的保護你!”安妲說道,“誰要是傷害你,我就要誰的命!”
我問道,“為什麼?原因呢?”
“沒有原因,我安妲做任何事只憑我自己心中的喜歡!現在誰也無法強迫我做任何事!”
“你怎麼不離開這個漩渦呢?”我問道。
“既然你都說是漩渦了,怎麼能輕易離開?”安妲說道。
這時只聽鐵鏈一陣“叮噹”亂響,燈光下一團黑影從草叢中一躍而起,安妲眼疾手快,一下子擋在我的前面,頓時被那個東西撲倒在地。
“呃呃呃”的咧嘴聲,夾雜著“啊”的一聲慘叫,安妲的胳膊已經被它咬住,我這時才看清來者正是中田良本家那條秋田犬。
“你沒事吧!”我一時之間也不好怎麼下手著急的問道。
“踢開它!”安妲有些痛苦的喊道。
我掄起一腳準備踢開它,沒想到它早一步仰起頭咧著嘴衝了上來,而我掄起的右腳卻正好落入了它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