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蘇慕蓮,被塵封的記憶就好像裂開了一條大口子,失去的回憶正歸位,然而卻讓蘇慕蓮承受不來。
坐在床邊的蘇慕芝,瞧著蘇慕蓮好像受驚一般,身子一直在微顫著,臉上已經佈滿汗水,嘴唇也喃喃自語,卻不知在說些什麼,反正情況非常糟糕。
“皇奶奶,父皇您們看姐姐,一直高熱不退。”擔憂的蘇慕芝皺起眉頭,著急的說道。
坐在軟榻上的皇太后和梁廣自然著急,可是御醫只是說讓蘇慕蓮醒來就好,可是什麼醒來,卻要取決於她自己的意識了。
“皇上,皇太后,鎮遠大將軍現在也昏迷不醒。”這個時候進來的林軒行了禮,低聲稟告著。
皇太后一臉無奈的長嘆一聲,說道:“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來人,把楚知知帶上來。”
隨後身子反抗的楚知知被侍衛左右架著,極其不配合的走了進來,最後被放開的楚知知,很不滿意的瞪了兩位,然後嫌髒的拍了拍袖子,一臉埋怨後,恭敬的看向皇太后和梁廣。
“臣女楚知知參見皇太后,皇上,昭寧公主。”楚知知恭聲請安,雙頰還有紅腫的手指印,頗有些凌亂的頭髮,唯有高傲強撐著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皇太后見了她便來氣,低聲怒吼道:“楚知知你可知罪!”
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楚知知,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低聲回答著:“臣女誤傷昭華公主,還望皇太后和皇上責罰。”
“誤傷?”聽了此話的蘇慕芝,故作不可思議的冷聲一笑,情緒顯然有些激動起來,說著,“你分明故意而為之,何來誤傷一說?”
楚知知故作委屈,強擠出淚水染溼了眼眶,抬起頭望向三人,柔聲說道:“臣女知道昭華公主身份尊貴,又豈會在御花園裡面光明正大的推她進池子裡面呢?”
“況且臣女是丞相之女,若此一來,豈不是連累了父親?如此得不償失的傻事,臣女又豈會去做呢?”楚知知先發制人,現將後果說出來。
“臣女又怎麼拿著父親的前程去冒險呢?”楚知知說罷,低聲哭了起來,看上去十分嬌弱,抹去臉上的淚水,繼續說著,“今日昭寧公主打了臣女幾個巴掌,現在印子還有。”
故意抬起頭的楚知知將那手掌印故意給二人看,看著蘇慕芝欲想說話,連忙搶先說著:“無論何時何地,昭寧公主扇臣女,臣女無話可說,就算臣女推人,又豈會推昭華公主呢?”
這一切聽上去,說得句句在理,甚至梁廣都信以為真,可是看得真切的皇太后,卻不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甚至想笑。
看來皇太后是一個看得通透之人。
“放肆!你以為你這番話能夠糊弄皇上和哀家?”皇太后厲聲怒吼著,不滿的蹙起眉頭,說道。
楚知知被這嚴厲的聲音嚇得甚至微微顫抖起來,然後趴伏在地上,連忙說道:“還請皇太后贖罪,臣女的父親為大勝鞠躬盡瘁,還望皇太后明察。”
最後,楚知知還是將其父親搬了出來,梁廣怎會不明白其中之意,不過是在暗暗地提醒他,況且丞相位高權重,若是因為此事而降罪,又豈能讓其他朝中官員信服呢?
皇太后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不甘心就如此放過楚知知。
“哀家可以免你死罪!”皇太后冷眼看著她,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