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問道:“什麼意思?”
“是殺手。”
那周身從鬼門關裡爬出來的肅殺,隔著老遠都感受到了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杜弘光也在同一時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因為他看見這些人身上穿的並不是印有杜家家徽的統一服飾,而是一身勁裝。
作為涼城首富家的公子,自幼怎麼可能少得了暗殺,杜弘光幾乎是瞬間就認定了來人是敵非友,牽動韁繩就想要驅馬逃命。
殺手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型弓弩,對準了杜弘光身下的馬匹。
只聽得“嗖——”的一聲,短箭沒入馬後腿,馬兒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隨後便摔倒在地,將杜弘光狠狠甩了出去。
好在地上雜草茂密,杜弘光僅僅是右手臂有些輕微的擦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他連滾帶爬的去撿脫手的長劍,將劍指向那群殺手,只是抖得像搗蒜一樣的手根本毫無威懾力。
六人騎著馬將杜弘光、常寧和寒洺淵三人團團圍住,為首的男人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畫像在三人之間比對,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杜弘光的身上。
“目標是這個,殺了將頭帶回去交差就行。”
手下問:“那另外兩個呢?”
為首之人神色不悅的輕斥:“一同殺了就是,還用問?”
“是。”
常寧沒想到今日買個馬兒罷了,過得是當真有些坎坷,怎麼總是能無辜躺槍。
上一次還是被苟富貴兒牽連,這會兒又冒出來個杜弘光,她這是跟殺手過不去了吧!
這有錢人怎麼這麼招仇恨!
常寧穩了穩心神,拉了拉寒洺淵的袖口,“不能讓杜弘光死在這裡,不然我們怕要背上殺人的罪名了。”
馬場那麼多人親眼見著杜弘光追著他們跑了,眼下若是杜弘光死了,他們肯定要當背鍋俠。
所以杜弘光不能死!
死也不能死在現在。
寒洺淵點頭,“明白,待會兒你退後些,我去殺了這些人。”
常寧拽住他,“記得留個活口,問問幕後之人。”
“嗯。”
寒洺淵走到杜弘光身前,淡定的從他手裡抽出那把搖搖欲墜的長劍。
劍柄上鑲嵌滿了寶石,拿在手裡有些硌得慌,但劍身寒光四溢,確實是一柄見血封喉的好劍。
見自己防身的長劍被奪,杜弘光還想爭執兩句,卻見寒洺淵那寒光凜凜的眼神,頓時嚇得險些尿褲子,半個字也不敢說出口。
寒洺淵沉聲道:“去後面,擋在阿寧身前,阿寧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替這群殺手剁了你!”
杜弘光人雖然傻,但也知道趨利避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