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溫氏才向餘老夫人告了狀,現在姜博淵就說陸薇受驚動了胎氣,這話說給誰聽的大家心裡明白。
溫氏撩了下眼皮說道:“女人啊,心眼太小就是容易出問題。”
餘老夫人沒說話,她不想跟小孫子對上。
姜博淵笑道:“心眼大小我心裡清楚。我倆夫妻過日子,別人還是少插手為妙。現在我怎說也是大理寺少卿,不再是小時那個無知少年了,別再將我想得跟當年一樣,不然撕破臉的時候很難看。”
他又在暗示當年的事,溫氏一下子就怒了。
“姜博淵,你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
“當初你妹妹那件事情到現在還耿耿於懷,你那時才多少歲,又知道些什麼?這般往我這個嫡母頭上扣帽子,真是無法無天了。”
溫氏眼看就要拍桌子了,餘老夫人也皺了眉頭。
她人老了,最希望的就是家和萬事興。
“母親,我從小就是這種無法無天的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博淵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氣得溫氏手都抖了。
“好,好,以後你院子裡的事情我是懶得管了,這個家你回不回都不干我的事。”
溫氏說完向餘老夫人行了一禮,直接帶著人走了。
姜博淵癟嘴,對皺著眉頭的餘老夫人拱手,也轉身走了。
今兒個休沐,不用去衙門,姜博淵直接回了後院。
陸薇本來在床上,聽說丈夫回來了便掀被子準備起床。
“你躺著。”
姜博淵按住了她的手。
小倆口在一起,屋裡伺候的丫鬟自然便退了出去。
陸薇見沒人了,心虛地拿出本子寫道:“會不會不太好?”
她受驚臥床的事很顯然是裝的。
“別怕,等過陣子我立了功,咱倆去外辦個宅子,省得在這裡不自在。”
陸薇沉默了片刻,輕輕點頭。
姜家這些陳年舊怨她也聽丈夫說過一些。
他的生母本是一位軍醫的女兒,軍醫在戰場上死了,託侯爺照看一下女兒,怎知侯爺看上了那姑娘,趁著醉酒將人給佔了。
薑母本就有心儀的男子,侯爺就算對她寵愛有加也沒能開啟心扉,成天鬱鬱寡歡,後面在邊疆生下兩個孩子,在準備上京之前,生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