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鵬淡笑,“魚兒是我的唯一的女兒,你娘雖不是妻位,也是心愛的女人。當初我倆經歷了諸多誤會才會走上那一步,這麼多年我已經看淡了,早就不在意了,你也別多想,有些事情說不清。”
自己的妾室跟女兒,想怎麼處理姜博淵這個當兒子跟哥哥的也管不了。
十月中,正當在外面監考鄉試的各路官員歸朝之時,姜鵬一行人啟程前往平陽。
溫氏聽聞他扶靈帶了那母女倆歸祖陵氣得吐血臥床,只有兩個兒子跟幾個孫子孫女前來送行。
姜鵬騎在馬上向他們揮手,遠遠地看見城牆上還站著一個人。
姜鵬笑了一下,還以為那小子不來了。
他就算不待見自己,也放不下母親跟妹妹。
宋添從梁州歸來,聽聞姜鵬放權,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他找到姜博淵,聽說姜鵬可能一兩年之後才歸,更是有些擔心。
異姓王未除,朝中又失一員虎將,這事不妥。
“博淵,可否書信一封,讓侯爺早日歸京?”
姜鵬在軍中多年,地位根深蒂固,只要他人在,對那些人也是一種壓制。
姜博淵沒說話,看了看宋添道:“我從未給過他任何書信。”
意思就是他不想寫。
宋添笑了笑,“身為臣子,當放下私人恩怨,一心為朝廷為百姓分憂。”
姜家分家跟扶靈回鄉的事宋添已聽說,按理這人的怨氣應該消了一些。
果然,姜博淵變得沉默起來,想了想道:“也就一兩年的事,那些人應該還沒那麼猖狂。”
宋添搖頭,“我就怕他們將手伸到軍營裡去了,至少要讓姜侯爺守住城防軍這一塊。”
良久,姜博淵嘆道:“我會讓人去平陽送信。”
“對了,你爹這次鄉試考得如何,可有中舉?”
提到父親,宋添感嘆,“當年我差不多都是父親教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為詢私案,他早就入朝為官了。這次鄉試,他入了五經魁,排名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