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中有兩個改口了,唯有一個亡垠,單萱嘿嘿笑著,道:“我從來沒有忽略過你的美,你是這天底下最美的人。”
亡垠回了個‘滾’字,美人姐姐一事也就揭過去了。
單萱自此減少了去鏡中境的次數,但每三個月總還要去上一趟的,說是拜訪顏卿,又說補充仙氣靈力,隔天也就回來了,好比出了趟遠門。
又因為無名身在天倉山,亡垠和單萱住在妖王殿,始終隔了不近的距離,來回很耗費時間,不可能天天都能見面,讓亡垠和單萱天天都去天倉山露面也根本無法做到。
妖族和魔族只是比以前安定多了,並不能表示,他們能接受妖王和魔君每日都去天倉山‘朝聖’。
單萱對天倉山弟子如此上心,對妖魔自然也要更上心,才能讓妖魔們心裡平衡。
何況隨著仙妖魔的接觸變多,其中的矛盾和爭端短暫被按捺下去,但以後必然還會浮出水面,若不在一切尚不明顯的時候及時解決,發生了摩擦都趕緊查個清楚明白,堅決杜絕任何報復恐嚇行為,仙妖魔艱難才能有如今這樣和諧相處的時候,可能一夜間又要兵戎相見了。
互市為妖魔帶動了生產,原本不事勞作的妖魔經常去危險地區採集珍惜礦材之類,而仙門弟子的各種靈藥也對妖魔有益,雙方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時間越久,也就越習以為常。
但亡垠和單萱仍經常要為一些哪怕是口舌之爭的仙妖魔之間的接觸,而大傷腦筋。
如何才能將和平延續下去?又如何使得仙妖魔之間的相處更加融洽?
到後來,也不僅僅是單萱和亡垠該考慮的問題,各仙門也有了留住和平的心願。
跟各仙門的掌門接觸,也從一開始的‘單挑’,變成了理所當然的‘切磋’,即便坐在一張桌子上喝酒吃飯有些不可能,但再見面,能心平氣和的說上幾句話,打個招呼,已經漸漸可以實現了。
不去天倉山,又難得不用為仙妖魔之事奔波的時候,亡垠和單萱會經常窩在妖王殿裡,有時候亡垠會帶著單萱去妖族不為人知的小地方,雖然沒有多少美景,但都是些令亡垠憶起往昔的地方,單萱樂意知曉亡垠的從前,自然也就樂得跟在亡垠後面逍遙度日。
後來妖族沒有地方可去了,單萱又想去凡間玩了,玩的時候大都會帶上孩子們,偶爾還會喊上女妖們一起,全家出遊的氣勢顯得特別足,而偶爾的偶爾亡垠和單萱會單獨出去,再裝作‘君凰’和‘鳳兒’,又闖出過不小的名聲。
時光如水,如白駒過隙。
後來聽說玉濃跟覓雲和離了,又聽說玉濃離開了天倉山,單萱有些發愣,問亡垠她應該選在何時跟玉濃見面。亡垠答:應該是隨你高興吧!
再後來,天倉山的守護神獸白麒麟顏卿,功德圓滿,也飛昇天神了。顏卿飛昇的那一天,單萱帶著無名跟顏卿一起離開了,回來的時候卻只跟無名一起回來,從此再也沒有誰見過顏卿。
三百年後,風飛揚才終於長成了聘婷少女的模樣,在此之前,無名早就從董捷爾那裡學成出山了。
某日,亡垠、單萱和無名一起去天倉山看望文淵真人和風飛揚的時候,風飛揚引見了一個俊俏男子給他們認識,說是凡間皇子,名字叫桓。
風飛揚引見桓,並沒有讓亡垠和單萱提拔一二的意思,也就是單純的引見,身處天倉山,桓的年紀和修為也不到需要堂堂妖王和魔君指點的程度,豈料無名主動提出一起修行。
打打鬧鬧,年輕人都出去了,剩下文淵真人、亡垠和單萱坐在一處,文淵真人道:“有一件事,覺得告訴你們一聲比較好,風飛揚帶來的那個年輕人,他過奈何橋時沒有喝孟婆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