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本來是沒打算和言濯說起蘇蘇已經被路重簫他們找到這件事,就是不想產生類似現在的情況。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她不會和你走的。”雖然是篤定地講,可言濯的目光卻落在殷九的身上。
“是嗎,可我並不覺得。”帶著些許挑釁的意味:“如果按著關係來算的話,誰更親密一點不是很明顯嗎?畢竟——”
拖長的尾音涵蓋著刻意的暗示,剩下的話自然不言而喻。
要是再讓路重簫講吓去,都不得安寧。
“我很快就回來。”
殷九奪過他手裡的杯子,把人拽起來,目光裡有著譴責的意味。
因為是背對著的,只能看到路重簫狀似無奈卻又接受的神情。
這樣的眼神交流的互動更讓人生氣了,彷彿在印證路重簫剛剛的話。
將人扯到一邊的殷九有些頭疼地問:“你怎麼非要來這裡挑事。”
“不然,”這時的路重簫顯得格外沉鬱:“換做你,你甘心嗎?有時我不明白,究竟是哪一點上差了……可是左思右想,除了相識的時間長短外,好像就沒別的。”
她默了一會兒。
其實殷九一直都在避開這個問題。
因為她也很難解釋清楚原因。
按照她的秉性,如果沒有太谷山的意外,她是不會再回滄琅,往事的另一面自然也不會知道。所謂再續前緣也是空談。
那麼她和路重簫的關係就隨著時間而加深,互相依賴,逐增感情。
可現實卻是現實。
更重要的是,她對於感情沒有始終堅定如一的選擇,似乎天性就缺了這一角。
沒心沒肺四個字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若別人一定要個答案的話,她只會選擇當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