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衙役的一陣低沉吟唱,馬裕盛被人壓著,帶上了公堂。
此時,馬裕盛雖然手腕腳腕都被鐐銬限制,但並未留下痕跡,神態也不似尋常犯人那般微眯,反而像是踏春遊玩,高高仰著下巴走進公堂。
“疑犯馬裕盛,跪下!”
李師爺低喝一聲。
馬裕盛卻沒有跪,反而揉著腰說道:“本公子在獄中傷到了腰,跪不下。”
“大膽!”
李師爺還想說什麼,卻被何璋攔住,“馬公子跪不下,那就站著吧,無妨。”
見此情景,陳寧面色陰沉,冷冷盯著馬裕盛。
馬裕盛仰起頭,睨視陳寧,一副有種你來打我的樣子。
“什麼理由?說不跪就不跪?”
趙明月可不慣他的臭毛病,反手一彈,一道赤光從指間激射而出,直接打在馬裕盛的小腿上。
“哎呦!”
馬裕盛痛呼一聲,跪倒在地,他本來還想叫囂,可看到趙明月兇悍的眼神,還是暫時選擇隱忍。
眾人看到是趙明月出的手,都選擇沉默,當作沒看到。
何璋開始整理卷宗,高聲問道:“陳寧捕頭,你要狀告馬家大公子馬裕盛姦殺民女周如玉一案,馬裕盛在侮辱周如玉以後,殺害其同行僕從一十六人?”
“是。”
陳寧沉聲應道。
何璋點點頭,又問馬裕盛,“馬裕盛,你可認罪?”
“草民不認!這完全是汙衊!”
馬裕盛冷哼一聲,直接大喊:“我馬裕盛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用得著那種下作手段嗎?”
“馬公子說得有道理。”
何璋點點頭,又看向陳寧,“陳寧捕頭,請呈上你的證物,證詞,或是請出證人,證明馬裕盛做過那些案子。”
證人?
都被馬家派來的殺手殺光了!
屍首都被下了鎖魂咒,都被打得灰飛煙滅,去哪裡找證據?
陳寧沉聲道:“我方才呈給何大人的證詞,就是我們所有的證據。”
何璋抓起那兩張紙,搖頭輕笑:“陳捕頭,你也當捕頭這麼多年了,應該明白抓賊拿髒的道理!只憑這兩張證詞,讓本官如何信你?”
陳寧默然。
“陳寧,你就有一張嘴,說誰有罪誰就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