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終於隔著一張桌子見了面,見兒子瘦得幾乎皮包骨頭,夏保赫又氣又急。
“告訴我,你是如何染上愛滋的?”
夏南風的臉上已經看不出一絲生氣,“我不知道,也許是跟我交往的哪一個女人早感染上了,無意中又傳給我了吧。”
夏保赫怒不可遏,“你知不知道,老頭子已經決定把所有遺產都留給夏天歌了。”
夏南風的反應有些遲鈍,“應該不會吧,老頭子真糊塗了。”
“什麼叫應該不會,老頭子已經出手了。”夏保赫咬牙節齒地說,“老頭子出錢讓夏天歌收購諾頓,照這樣的局勢下去,我們就是費盡心思得到遺產,也只是一個空殼。”
夏南風的臉色白得有些嚇人,“你為什麼不想辦法阻止?”
“如何阻止,你現在困在這裡,我一個人孤掌難鳴。”
夏南風的語速突然加快了,“馬上替我辦理手續,我現在就跟你回去。”
“可是。”真要帶兒子回家,夏保赫還是猶豫起來,“你這個時候回家,能行嗎?”
“你只要能保證我的藥不斷,我一點問題沒有。”
“藥?”夏保赫有些不解。
夏南風只得壓低了聲音說,“就是毒品,以前的達官貴人誰不吸這玩意兒,一樣長命百歲。”
“那你這段時間在戒毒所不是白受罪了?”
“那是你們多事,其實當時只要你們能給我一點藥,我馬上就能恢復精神。廢話少說,快去辦手續。”
夏保赫還是有些擔心,“醫生能同意你出去?”
“你不會告訴他們,你們要送我到國外治療嘛,他們沒有理由不同意我換個地方治療。”
果然,戒毒所一聽夏保赫要送夏南風去國外治療,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很快,父子倆已經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夏南風的臉色頓時好了許多。
“爸,告訴我,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必須阻止老頭子把財產轉移給夏天歌。”
“如何阻止?”
夏保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猙獰地笑,“只有死人才不會轉移財產,你說對吧。”
“要是老頭子已經立好了遺囑,咱們不是白廢心思嗎?”
“所以,咱們第一步,就是找孫律師炮製一份以假亂真的遺囑,上次你已經做過,現在也算是輕車熟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