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是沒見過林牧子的娘子,可對於她的猜想已經有了結果。早上偷溜回書院時遇到了大師兄,從他那裡得到了印證。關於這件事情,師兄弟們選擇了隱瞞。目的卻是出奇的一致——為了林牧之好。
兩個書院裡最不正常的夫子也沒給弟子們帶多少壓力。一個認識時間不長,但大家都熟悉它的品性;一個都是認識的時間長,但不在書院裡的時間,比在書院裡的時間還長,壓根就沒有威懾力。
飯桌上大多數的小夥伴看著還不開飯,急得都快要抓耳撓腮了。
等不來要等的人,卻又等來個蹭吃蹭喝的人,再不開飯,飯菜都要涼了。
林牧之清了清嗓子,還沒準備說話,就被人截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神遊物外的沈大公子清醒了過來。
“夫子,我想拜在林先生門下,還請夫子應允。”
本來都已經抄起筷子的小夥伴們,聞言又放下了筷子。轉投師門是大事,午飯又要壓後。 我…你妹!吃個飯而已,到底要鬧哪樣啊?
秦觀理了理衣冠,閉眼沉思。然後睜開眼左眼斜瞧著沈括。
“想好了?”
沈括雖然沒有起身,但還是對秦觀拱手。
“想好了。”
秦觀用屁股使勁擠了一下林牧之。將林牧之擠到長凳邊緣,然後小聲說道:
“小師弟,不地道啊!你剛進書院就從我這挖了個最有財的,現在又要挖個最有有才的。挖牆腳的功夫確實好,挖的也深,可你也不能逮著師兄我一個人挖呀!”
林牧之用肘關節,狠狠地懟了回去。一面又用屁股往一長凳中間擠。
“這個我不要,老子來書院是當夫子的,不是來請先生的。”
聽到林牧之這麼回答,秦觀兩眼放光。知己啊!把沈括這人才交給小師弟不會有錯,知道很多地方比不上沈括,也就不會胡教亂交,埋沒人才,師父他老人家眼光就是好。
秦觀迅速起筷,夾了一碗菜之後猛然站起身子。
“嗯,那就這麼說了。”
看似秦觀很生氣,可端碗出門,那是一氣呵成,賊麻溜。
本來被秦觀擠在了長凳邊上的林牧之沒想到秦觀會突然站起來。長凳一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到林牧之起身之時,那還有這老小子的身影。
林牧之吃癟,那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啊!眾人想笑,奈何林狗日積威太盛,都憋著不敢笑。
掃了一眼眾人,林牧之憤怒的說道:
“看什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