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志學是賀志強的孿生弟弟,天分極高,可惜生下來就是癱子,不堪大用。
賀志強努著嘴剔牙,斜眼瞅他:“你知道那種機關是用什麼做成的嗎?”
雲天:“什麼?”
“鏡子。”
他露齒一笑,門牙上沾著破碎的蝦殼。
賀志強從進門開始就有點古怪,雲天動作極不自然地抽了幾張紙巾給他:“怪滲人的,快擦擦。”
“哥,忘了問你,那個妞怎麼樣?”,賀志強瞬間恢復正常,擦著牙齒,含糊不清地問道。
雲天一口悶了半瓶啤酒,抹抹嘴,說:“就那樣吧。”
賀志強:“不是我說什麼,你只有為了女人才這麼拼命。”
“我剛聽說,某個組織現在出整整五千萬買我的命,活捉翻倍,”,雲天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我不得找人罩著我啊?”
賀志強打了個寒戰:“他爹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
“知道,不就個武夫麼,還是老武夫。”,雲天叼著蝦殼搖頭晃腦,不以為然。
“她爹退伍前是統領級別的人物!你那的小妞要是想從軍,混到一個副統領沒問題。”
“哪個副統領?副統領雞塊那個副統領?”,雲天眼一斜心一橫,打定主意把這個逼裝到底,“有錢有勢就行,不用管那麼多。”
賀老頭以前當過兵,對這方面很忌諱,賀志強說出這番話並不奇怪,雲天聽過就忘了,也沒打算往心裡去。
誰知道這小子還較真了,抵著桌子一個勁兒往前湊,神神秘秘地向他勾手指:“還有啊,這個姓段的人品不行,上京那麼多公子小姐,就她一個獨來獨往,”
不知不覺間,雲天已經在幫那姓段的說話了:“上京公子小姐有幾個好東西?我是給她做事又不是嫁給她,瞎幾把關注什麼私生活,還嫌我這兒不夠亂唄?”
賀志強兩眼冒光,啞著嗓子說:“段明月陰狠是出了名的,幹過的好事在上京都傳遍了,要不然她這種人,怎麼一個心腹也沒有,還要到江北來挖牆腳!”
“沒工夫聽你掰扯。”
雲天撇下一桌酒菜,跨過扔在地上,滿是摺痕的雨披:“做好你該做的事情,走了。”
“你…”
賀志強停下喋喋不休的嘴,像個沸騰到一半被人扔進雪地的水壺,虛弱地吐出最後一口氣,隨後就沒有半點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