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語氣淡漠:“你也來了。”
段明月的目光在雙胞胎身上敷衍地掃了掃:“我從來都不喜歡你們,尤其是你。”
正面交鋒,李然秀反而不那麼怕了,她將周清揚拉開:“為什麼?因為我冷淡,自私,傲慢,薄情?”
李然秀的細眉挑了起來:“對,這些我都承認,難道你不是嗎?我和你是一樣的人,你恨自己,所以也討厭我。”
段明月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可怕,周清揚縮了縮脖子,把李然秀往回拉:“妹妹…”
李然秀抬起下巴:“我說得對不對?”
冷淡自私傲慢薄情。小姑娘牙尖嘴利,半個字都沒用錯,高效地概括了段明月的一生。
李然秀額頭上的紅痣鮮豔似血,段明月看了一會兒,厭惡地眯起眼睛:“這本來是你們的家事。現在把他也捲了進來,如果這次他有什麼不測,我不會放過你的。”
李然秀扔下兩個字,擲地有聲:“隨意。”
然後就被求生欲極強的周清揚拉走了。
走下樓梯的時候,李然秀突然說:“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到他了。”我愛看中文網
周清揚在背後問:“為什麼?”
她四下檢視,尋找陸一葦的蹤跡,心不在焉地回答:“不知道。”
“但我就是有這樣的預感。”
診室裡灌進一陣清冷的風,須臾悍然出鞘,指向來人。
雲天:“誰?”
“是我。”
雲天看見來人,鬆懈了警惕,還刀入鞘,埋怨道:“動作真快。”
他在控制檯前坐下,扶著膝蓋,表情扭曲。
段明月:“你可以不來的。”
“不來?看著你送死嗎?我和你不一樣,我有良心。”
雲天坐在一把轉椅上,話音未落,椅子忽然動了,段明月牢牢握著椅背,蹲下身來,痴迷而虔誠地看著他。
雲天覺得渾身不自在,默默扭過頭,他轉一點,椅子也轉一點,段明月的眼神始終粘在他身上,扣都扣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