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元集在驚退完所有絲線之後緩緩張開,第三個圓環發出了微弱的光芒,那些光芒在半空中扭曲飄舞,最後變作一條絲帶狀的光帶捆住了撫塵靈魂的雙目。
在陣元集捆住撫塵雙目的剎那,撫塵醒了過來,不過他並不是甦醒而是出現在了一片漆黑之間,他的面前是一條緩慢流動的河流,河流上有著一個把手,也不知是何緣故撫塵覺得自己一定要拉那個把手,撫塵也沒多想按照本能拉下來把手。
把手拉下河流翻滾,離地而起在空中化為水幕,水幕中放著屬於玉梓記憶的影像。
秋天的落葉飄落在湖面,玉梓挽起自己的裙襬坐在了湖邊小亭的桌椅上,她看著湖面嘆了口氣,作為一名大家閨秀她沒辦法向大多數人一樣可以四處遊玩,她的父親是一國的丞相,自己的存在在其父親看來就是權力的籌碼,只要到了時候自己就會被嫁做他人婦。
在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修煉,她不敢說自己是天才,但年僅十六卻已達虛靈境圓滿,只要給她足夠的時間她就可以掌握自己的一身,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自己在也不用聽從父親的命令了,可是時間啊,沒有時間了,再過一年自己就成年了就要嫁給指腹為婚的將軍之子,她不甘心,她恨自己的無能,恨父親的專權。
玉梓看向湖面,身後的樹林間躲著一個人這個人是父親為了監視她而派來的,在他看來女子就不應該修煉,所以他派來人來監視自己不讓她進行修煉。
玉梓實在想不通只要自己實力強大了他不是一樣可以在這個國家立足腳跟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玉梓的內心很難過,但迫於父親的威嚴她只好無奈的接受了這一切。
嘎嘎嘎,一聲鵝鳴從遠處傳來,一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面板黝黑的青年趕著一群白鵝從玉梓的面前經過,看到有人經過躲在樹林間的監視一下警惕了起來,他暗中觀察著來人。
趕鵝的少年在途徑玉梓時停了下來,他對著玉梓招了招手,看到這監視一下走了出去,因為被趕鵝少年吸引他壓根沒注意到身後,在他身後一道人影一掌拍著了他的後腦上,監視雙眼一白昏了過去,玉梓也被趕鵝少年吸引在她打算詢問時自己的手被人牽著,玉梓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一個身著紫色石榴裙,笑容甜美的少女拉著她向趕鵝少年的小舟少跑去。
“月兒你在幹嘛?”玉梓驚呼道。
“跑路啊,走吧,我們一起去玩。”詩如月笑道。
“別鬧!”玉梓掙開詩如月的手道。
“怎麼了?不願意陪我去玩?”詩如月有些不大高興。
玉梓嘆了口氣走向那名監視探了探他的鼻息,轉身對著詩如月道“我陪你出去玩是不可能的,我父親下了禁令不允許我走太遠,我這片小湖已經是我能離開最遠的地方了。”
“怕什麼?我跟你說哦,最近城裡來了一些大人物可熱鬧了,聽說是宗門的使者,你不去看看說不定看上你呢?”
一聽詩如月的話玉梓有些心動她看著那葉小舟,思緒片刻後下定決心走向詩如月拉著她的手道“走!”
“好啊,去玩咯!”詩如月高興的笑道。
看著泛著霧氣的湖面玉梓不知道那一邊自己的命運是否會得到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