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旁的張若晨出手了。
這一次空氣中沒有符火熊熊燃燒,卻有凜冽寒風如利刃一般從四面八方朝那劍客湧去。
這是寒霄宮最負盛名的爻字元!
別看張若晨這一路都表現得冒冒失失,一副不堪大用的樣子,但別忘了,她同樣是來自六大派的親傳弟子!
其修為同樣是在驚元境!
面對張若晨的這道爻字元,那祁山弟子的目色立刻就變得凝重了很多,手中劍勢不改,但劍意卻陡然而盛,帶來了一絲如幽冥之下的冷意。
“轟!”
靈氣風暴的轟鳴聲立刻震得整座石亭急急顫動,簷角上的綠枝被無形的劍氣所斬,慘然跌落到地面,將亭外的青石長磚也砸成粉碎。
張若晨接連倒退五丈,臉色蒼白如紙。
就連梁辰,也拉著孫從聖朝著來時的路連連逃去,不敢徑直面對那恐怖的劍意。
但那座石亭本身,卻好似有著金剛不壞之身,竟然連一片石屑都不曾被刮落。
至於亭中的桌椅棋盤,更是紋絲不動地留在了原地,唯有那劍氣與棋盤的摩擦聲令人牙酸,就好像愚鈍的鋸子在切割玉石。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澄終於抬起頭來,輕嘆了一聲:“原來如此。”
然後她伸出兩隻手指,輕輕夾住了掠至眉心前的劍尖。
蕭澄的目色平靜而安寧,她看著來人那張驚懼不定的臉,輕輕笑道:“你是祁山劍宗的餘師弟吧?”
言罷,棋盤上的數十枚黑白棋子轟然而起,遂以迅雷之勢,盡皆轟在了那餘師弟的身上。
“啪啪啪啪……”
亭中傳來的聲音就像是暴雨墜地,又像是冰雹砸在了屋頂上,當然,更像是孩子們丟進池塘的石頭。
餘師弟手中長劍寸寸盡碎,他倒飛數丈,整個胸口都塌陷下去,更慘的是,臉已經腫得如豬頭一般,不知被砸斷了多少顆牙齒。
梁辰等人折身而回,再看那餘師兄,儼然已經倒在亭外,生死不知了。
“這還沒問清楚情況呢,怎麼就把人給打成這樣了?”
梁辰儼然一副佔了便宜還賣乖的可惡嘴臉。
蕭澄倒是不以為意,只是苦笑著道:“都說了我不怎麼打架的,一時間,沒收住手……”
梁辰在心底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