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彼時的少女只能睜大眼睛眼巴巴的看著,不管多喜歡多想要,身上沒有銀子可使,只能站在攤子邊上看看,連低頭嗅嗅都不敢,生怕攤主笑她寒酸........
來了幽州以後,無論自己喜歡什麼,都沒有一個疼惜她的皇兄替她採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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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花市……?是,是兩年前清明後城東的那一場花市?”
“嗯……”
男人仍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神色如常,彷彿與被自己冷落許久的小妻子的初見,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你、你那時也去了?”
為什麼,他可以如此地淡然?!
雲錦腦袋嗡嗡的,還沒有轉過彎。
“嗯。”
他也不扭捏,回答得乾脆,“恰巧經過。”
“那你……你認得我?”她總覺得有太多的謎題,有待從他身上解開!
“嗯,認得。”
“……既然第一次見我,你如何認得是我?”
雲錦徹底被楚離淵弄糊塗了,一頭霧水,心裡更像有許多小螞蟻爬來爬去,不弄清楚怎麼也靜不下來。
男人終於放下手裡的信箋,認真地盯著雲錦的臉兒瞧了又瞧,方笑道——
“就算夫人跑到海角天邊,為夫自然也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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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出城掃墓祭祖的人絡繹不絕。
楚離淵待到人群散盡,才於清明時節的尾巴上,匆匆出城一趟去了父親的墳地。
沒有人知道,這位與父親一向不怎麼親密的年輕侯爺,對著空曠的墓地都說了些什麼。
回城的時候,他經過城東的花市。
如果說,他少年時曾有過一段風花雪月的日子,二十四歲的楚離淵,慣於殺伐決斷,驅使人心,已然比年少時愈加冷硬了心腸——
他做不來憐香惜玉之人。
百花妖嬈,芬芳撲鼻,在他面前毫無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