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伊聽得楊延嗣之名,熟悉之感,腦海一瞬而過,靈光一閃,楊家槍法~楊家將~楊七郎!驚呼而出:“你是楊七郎!”
那將星正是泣血神將轉世的楊七郎,宋朝命運多舛,有蠱奴控制的遼族來犯,楊家一門忠烈,抵敵於兩狼山外,奈何孤軍無援,力有不逮。
楊七郎正是突破重圍去求援,遭到淪為蠱奴的潘仁美暗算,正好喪子之恨一起報,把七郎迷倒,綁於芭蕉樹上,用密毒詛咒術法封印三魂在顱,七魄在軀,讓他受傷再重,也是意識感官清明,忍痛萬箭穿心之苦,活剝人皮之痛,最後風化於荒野,在疼痛和孤寂中嚥下最後一口氣,死後屍首分離,頭顱扔於三晉糊塗河,把身軀用符印封存,讓人藏於了這南部山區,欲讓楊七郎魂魄不聚,不入地府,永世不得超生,以報喪子之恨!
幸得這七郎是神將轉世,又有機緣,不然還真得讓那潘仁美得逞!
聽得楊七郎之稱,楊延嗣一愣,眾多回憶湧上心頭,不由起悲,黯然道一聲:“某正是楊家七郎,只是時光境遷,物是人非事事已休,安得神子又何意乎!一門忠烈肝膽義照,最後終是枯骨朽朽難安善終!”
袁伊聽後似懂非懂,愣了愣,不知回什麼好。
道遠向前一步,看著楊七郎一笑,頗有深意的說道:“大浪淘沙,縱有錯兮,覆水難收,過往雲煙總已逝,後路蕩蕩需前行,莫道回首是與非,信之道湧忠可在!”
道遠說完楊七郎,抬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道:“雖前世虛為神將,亦是塵歸輪迴。今世為楊家血肉,我之幸事,未曾悔過,忠義之心更是不敢忘卻,宋國已匯流於時間長河,那我便守護人族安危,忠於部族更為大義!我楊家一口金刀八杆槍,結局雖不美人,歷史淤河卻也未曾汙穢我等,罷了罷了,等我拜別家人在天英魂,便歸於人族聖庭,從此世間再無楊延嗣,也無泣血神將,只有七郎矣!”
道遠聽著楊延嗣言語點點頭,暗道不錯,七郎歸附,將星臨位,人族氣運大增,他的氣運石也收穫不少,為他以後成道之路又多些能耗積蓄!
“聖皇他老人家聽到,一定會樂壞了,人族終又新增一員悍將,切頗具將帥之才,人之幸事。期待咱們有朝一日並肩作戰,共蕩世間邪魔!”道遠說完,身邊的袁伊翻了個白眼,撇撇嘴,暗道虛偽。李易忠卻是滿頭黑線,也只有這位混世魔王的人物,才會說聖皇他“老人家”吧!
七郎對道遠拱拱手道:“人族有真人幫襯勝數個我,七郎之事不足為道。真人也放心便是,七郎雖能力淺薄,也當會盡這綿薄之力,定不會留一份力閒,粉身碎骨也會保下族人安穩!”
道遠笑呵呵的說道:“七郎之言如良田美玉,讓人歡喜,不過別再談什麼粉身碎骨的,不吉利。人吧只有活著,才能有更多的選擇,更多的機會,也才能解救更多的人,所以啊,凡事都要三思後行,量力施為,毫無意義的奉獻就是愚蠢。以後難免會和魔教那幫鼠輩槓上,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意義所在,勿要衝動!”
袁伊撇著嘴,心想就你能,這是光說不行,還喘上了嗎?
七郎聽後卻是一臉嚴肅的道:“多謝真人教誨,七郎不敢忘今日所言。”,看了看天色又道:“今日,還請原諒七郎要告退了,來日方長,等我祭拜完先人,趕赴聖庭,有機會咱們再敘可好!”
道遠一拍腦門,呵呵一笑:“真是抱歉,不知不覺一夜就這麼過去了,不耽誤你時間了,早去早回。大亂將至,不知道那些個魔仔子,都在哪裡藏著,聖皇人手不夠,也排查不過來,有你加入,想必他能輕鬆不少!”
七郎聽得道遠話語,腦中靈光一現,那蠍魔身影不正是……
七郎想了想說道:“說起這魔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這頭顱三魂,受軀體七魄感召,飛來的路上曾遇一蠍魔,那時昏昏沉沉只是討厭他那氣息,和他鬥個相當,也是那蠍魔傷重,我才略佔上風,只是這軀魄召喚的急,怕誤了複合的時辰,也未追趕那魔逃遁,現在想來還真挺後悔,以那蠍魔實力來看,定當也有些地位!”
“當時,我頭顱飛來,見一血霧……”七郎說完,又是把交戰情形,同道遠分說了下。
道遠聽完,暗道還真是巧,於是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蠍魔應是與我鬥法,用血遁秘法逃遁的那位了。那是第六魔侍座下的第十魔將,實力確實也不容小視,但和你交手又是失了幾尾,沒有幾個量劫,怕是恢復不過來,倒是不足為慮了。你先去了卻執念吧,此事以後再談。”
七郎點點頭道:“也好,後悔有期!”
見道遠點頭應答,七郎也和袁伊、李易忠打聲招呼,化作一股黃風離去!
“走吧,此事一了,你們看著和上面彙報吧。此將星應運而生,前途無量,你們領導可要高興了,恐怕也少不了你們好處!”道遠看七郎離去,收回目光笑著對袁伊兩人說道。
袁伊看了眼李易忠,拍了下道遠嬌慎的說道:“別亂說,沒正經!”
李易忠在一邊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咳咳,真人,既然這邊沒有什麼事了,咱們就先回去吧!”
“走吧。”道遠輕笑一下,也不在意什麼,繼續道:“各回各家嘍,活動了一天一宿,正好回去洗洗,舒服舒服睡了!”
袁伊白眼一翻:“還不是你笨,一直拿不下那楊七郎,害的我還熬夜,估計臉都滄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