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的。”楚霽風依舊看著手裡的密函。
季嬤嬤對此答案並不滿意,道:“明白什麼?最近府裡多了許多流言蜚語,您不能不管啊。”
“什麼?”
“就是……就是王妃手上還有守宮砂的事兒。”季嬤嬤猶豫半響,終於說了出口,“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底下那些奴僕都在私底下說這件事情,王爺,老奴伺候您和先王妃加起來也有數十載了,如今只能斗膽問問,您們一直沒圓房究竟是為何?”
說句逾越的,她是當楚霽風如自己的親生兒子一般。
外邊閒言碎語眾多,她雖不想理會,但也著急。
她家王妃確實還是清白之身,可他們兩成親多月,感情又深厚,怎麼就一直沒圓房呢?
季嬤嬤想著,先王妃定是想看著主子生兒育女的,所以自己今日才斗膽開了口。
楚霽風抬眸,眼裡一片沉靜。
季嬤嬤不是外人,楚霽風也沒瞞著,道:“是我的問題,我身子不好。”
她一愣,反應過來後,鼻子酸了酸。
還沒哭出來,楚霽風又說:“嬤嬤放心,等她治好了我的病 ,我們自然能圓房了,只是時日的問題。”
季嬤嬤一聽有得治,當即悲傷轉了歡喜,不住的點頭:“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她不好再打擾楚霽風,走了幾步,卻又回頭說道:“王爺,雖說老奴是看著您長大的,可日後您負了王妃,老奴也是要與你算賬的。”
蘇尹月這些日子聽了那些流言蜚語,不甚在意。
那秦五小姐來過幾回,說外頭的貴婦對蘇尹月品頭論足,氣得不行。
季嬤嬤出去打聽過,才知道那些人說的話更加難聽,她們說,楚霽風身子骨壞了,就算寵著蘇尹月,如今也不能行房事,蘇尹月與守活寡又有什麼區別。
還有人說,蘇尹月不見得能忍一輩子,可能哪天就紅杏出牆了。
一個女子被人如此說嘴,又有幾個人能承受,偏偏蘇尹月像個沒事人一樣,還安慰她和秦五小姐寬點心,不必在意旁人說什麼。
這麼好的主母,季嬤嬤是願意一輩子效忠她的,來日楚霽風有一丁點欺負她了,她會跟他翻臉!
楚霽風點頭,鄭重的說道:“我不會負她。”
翌日蘇尹月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人。
被子有些凌亂,他是回來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