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日遭了羞辱,她就不可能吞下這口氣,潑慕晴織這一身酒,已經讓這個皇后的顏面盡失,威嚴不再。
慕晴織僵著臉色,只能向楚墨陽求助:“皇上……”
楚墨陽心中已經明瞭,他神色冰冷的起身,才對黎國使團說道:“今日的宴席也差不多了,改日朕再好好款待貴國使臣,都散了吧。”
等臣子和黎國使臣一散,楚墨陽才說:“皇后,你做出此事,還不向嫂嫂賠罪?”
慕晴織蒼涼一笑,道:“臣妾被她潑了酒,在親貴大臣面前丟盡了臉面,皇上不給臣妾主持公道,竟還要臣妾給她賠罪?”
“皇后,你是咎由自取。”楚墨陽擰眉,“難不成你是不想再住在鳳凰殿了?”
慕晴織身子晃了晃,明白皇帝的意思,這是要廢后啊。
她滿腔憤恨,卻還是要顧全自己和家族的面子,想要開口跟蘇尹月致歉。
蘇尹月臉上則是難掩嫌棄之色:“皇后不情不願,不必向我賠罪。我今日把事兒挑開,只是想告訴皇后,若再有下次,就不是潑酒這麼簡單了。”
楚墨陽想要廢后,到底是給她一個交代了,她也不好逼得太過。
說罷,轉身就走。
桑璧也哼了聲,跟著離開,這皇宮以後還是少來為妙。
楚墨陽輕輕擰眉,最後才嘆息了一聲,帶著斥責之意:“皇后,嫂嫂這些年不容易,你為何還要這樣做?等大哥回來,朕該怎麼向他交代?”
慕晴織發出了嘲諷笑意:“皇上根本不是難以向凌王交代,而是惱怒臣妾動了你的心上人吧?”
此時她的心拔涼拔涼的。
楚墨陽瞬間變了臉色:“皇后,你說什麼?”
“臣妾在說什麼,皇上不是聽得清清楚楚嗎?”慕晴織心灰意冷,“臣妾是為了皇上著想啊,縱然凌王不在了,你也不能枉顧人倫,存著這樣的心思!”
楚墨陽是氣急了,目光比刀子還要鋒利:“皇后,你是瘋了不成?不管你曾經聽到過什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那是朕的嫂嫂,朕對她只有敬重,沒有半點其他心思!”
慕晴織晃了晃神,眼中有些溼潤。
看著他如此生氣辯解,她不禁懷疑,難道是她誤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