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珠和諸葛妍兒趕到的時候,太醫已經在給燕禹把脈。
櫻珠只是簡單披著一襲衣衫,明顯是半夜起身匆匆趕來的,相反,諸葛妍兒倒是穿戴整齊,連發髻都沒鬆開呢。
“皇后這麼晚還沒歇息嗎?”櫻珠一語中的,質問諸葛妍兒。
諸葛妍兒心裡一驚,沒想到會露出這麼個破綻,故而急忙說道:“很快就是泓兒和禹兒的生辰了,所以我便想著給兩個孩子做衣裳,一做,就這麼晚了。”
櫻珠面色緩了緩,沒再管諸葛妍兒這話是真是假。
太醫把完脈,就立即解開了燕禹的衣衫要施針。
櫻珠雖然不對燕禹寄予厚望,但他到底是大燕皇族血脈,還是在意的。
“太醫,二殿下如何了?”櫻珠急聲問道,“要緊嗎?”
“當然要緊了,二殿下是中了毒,現在只吊著一口氣了。”太醫說道,“臣現在先給二殿下施針壓制毒性,後續如何,還得看二殿下的造化。”
櫻珠蹌踉了一下,甚是驚訝:“怎麼會中毒?!禹兒怎麼會中毒?!”
太醫管著救人,沒空搭理別的事。
諸葛妍兒面色冷了冷,趁機說道:“本宮下令要二殿下反省,不準給他送吃的,究竟是誰忤逆了本宮的意思?!”
櫻珠轉而看著茶盞,要別的太醫去查茶水裡有沒有毒。
武陽宮的宮人全跪在院子裡,寒風掠過,身子顫顫巍巍,害怕極了。
接下來的,就是酷刑審問。
鬧了這麼大的動靜,燕泓自然醒了。
他穿著單薄的寢衣,揉著眼睛,看見櫻珠和諸葛妍兒都在,頓時清醒了。
宮人挨著板子,哭天喊地說著冤枉。
“姑姑!”燕泓走上前,不忍心看見宮人捱打,“他們都見血了,求姑姑輕饒他們吧!”
櫻珠面色陰冷,看見燕泓的那一瞬間,臉色就柔和了下來,道:“泓兒有所不知,有人毒害了禹兒,我得審問出究竟是誰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