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寶一下子坐起身,一點睏意都沒有了。
秦燁早就傳了信回黎國,說了她和燕泓的事兒,楚霽風肯定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她雖然不怎麼懼怕楚霽風,但燕泓是他兒子啊,總歸要受責罰。
李純寶趕緊穿上鞋子,說道:“趕緊幫我梳洗一下,我要過去。”
“陛下已經傳了你,你自然得過去。”白苑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她私心想著,雲付和燕泓相比,她也會選燕泓,又年輕又有家世,在回來的路上還對李純寶呵護備至,哪個女子不喜歡。
她心中嘆息,只希望自己以後能尋到這樣的好男人。
主殿內,楚霽風和蘇尹月坐在上首,兩人陰沉著臉。
因為蘇尹月向來不怎麼喜歡別人跪她,所以燕泓此時是站著的。
殿內的宮人早已屏退,再無閒人,就連燕禹,也不能留在殿內聽他們的話。
李純寶看了眼燕泓,抿抿嘴,決定先發制人:“陛下,師傅,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們不要責怪阿泓!”
燕泓擰著眉頭,“寶兒,你胡說什麼。”
他是男人了,無需妻子來替自己擔責任!
李純寶瞪了瞪他:“你不要說話!”
燕泓急了:“你站在後面,一切讓我來說。”
見兩個人一直相爭,楚霽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低吼一聲:“夠了,你們這是顯擺給誰看呢?”
燕泓和李純寶都不大明白這意思,這樣就叫顯擺?
蘇尹月吃吃一笑,說道:“他是看不慣你們如此膩歪,好了,來說說正事。秦燁早已傳信來了,我們也大致瞭解,就是想親自問問你們,你們是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話很直白。
楚霽風咳嗽了一聲。
燕泓也紅了臉,想著母后怎麼如此直接,這讓他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