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什麼了?”燕禹又問。
“無非是在官員考核那兒添上幾筆,算是受賄吧。”燕泓說道,“涉及錢財不多,一千兩出頭,估計忠勤伯是第一次做,所以有些膽小。”
燕禹緊握著拳頭,道:“先前父皇是看著忠勤伯老實平庸,所以才將蘭兒挑選進宮伴讀,可人一旦接觸了點權利,就很容易會迷失了方向。”
“弟妹是東宮太子妃,將來就是皇后,忠勤伯多人奉承了,心思總會變的。”
“哥,可是蘭兒從未向我求過什麼,也從未為她家中兄弟族人求過什麼差事。”燕禹立即解釋道。
他不想別人誤會了王佩蘭,誤會了他的妻子。
燕泓點頭:“我知道,所以才來與你說。自坐胎藥那件事後,我就往忠勤伯府安插了眼線,就是怕忠勤伯府有什麼動作,連累了弟妹。”
燕禹心裡無比感激:“哥,你就是我的好大哥!”
燕泓別過頭,忽略了燕禹這肉麻的表白。
他抿了一口茶,繼續道:“我也查明瞭坐胎藥一事,的確是忠勤伯夫婦命人配的藥,並無人特意做手腳。”
屋內明明不冷, 可燕禹此刻卻感受到了絲絲寒意,襲向了手足,他宛如置身於冰窖。
這是要他的蘭兒命啊!
他艱難出聲:“蘭兒是他們……是他們親生的,他們為何如此狠心?”
“就因為弟妹不肯替王家謀利益,忠勤伯的女兒是東宮太子妃,自然有不少人求他辦事,可他夫婦在弟妹那兒踢了板子,他們便認為,這個女兒不聽話,那還佔著太子妃的位置做什麼?”燕泓說著,“他們還有一個女兒,本該到了議親的年紀,但一直拖著沒議親,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燕禹擰著眉頭,閉上了眼睛。
他不是蠢貨,怎會推算不出來。
王家這是想讓王佩蘭生下孩子之後,騰出太子妃的位子,然後再以孩子最好由姨母照顧的理由,再將聽話的女兒送進東宮。
他們也敢?!
燕泓此後就沒有繼續說話了。
等燕禹冷靜下來,燕泓才問道:“你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