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是想往東宮多塞一個女兒,但他不是這麼想,燕禹若因為一個不孕的太子妃鬧起來更好。
燕泓皺緊眉頭,似是在盤算什麼。
最後他嘆了口氣:“太子倔得很,除非他變心,否則不會隨意納妃的,就算太子妃真的……他也不會點頭。”
姜哲也已大致摸清了燕禹的性子。
看似吊兒郎當,但做起決定來,也是風行霹靂。
他擦了擦眼角,道:“若殿下身體康健,如今也不會……”
剩餘的話他沒說。
燕泓自嘲的笑了笑,臉色落寂:“對啊,若本王不是得了這心疾,何至於……”
他也點到即止。
兜圈子這本事,燕泓並不輸給任何一個老油條。
姜哲垂下眼眸,遮掩了眼中的精光。
大概是晚了,燕泓臉色越發差了,連呼吸都有些沉。
小福子一見,趕緊摸出藥物:“殿下快服藥吧,王妃可叮囑過您,切不可大喜大怒。”
燕泓服了藥,依舊有些頹靡,只好讓人送客。
姜哲離了楚王府,回想起燕泓那病怏怏的模樣,看來燕泓白日也就是強撐著,這身子骨,也就是個短命種了。
他很高興,果然,燕泓才是儲君最好的選擇。
今日先暗示一番,他已經丟擲了重要的訊息,接下來就看燕泓有何動作了。
——
太子妃服用坐胎藥三月有餘,卻一直沒有好訊息的傳言,沒過幾天就傳遍了黎都。
在宮裡那四方天地裡,就更為嚴重,沒人敢在楚星妤面前嚼舌頭,但盈蘿只要往宮人堆裡一紮,就能聽到各種版本的傳言。
盈蘿回去就在楚星妤面前,繪聲繪色說了兩三個版本。
楚星妤面色冷峻,小小年紀,已經透出了一股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