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楚王夫婦和太子夫婦已然到來,楚星然一身錦袍,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大臣們行了禮,皇帝不在,燕禹作為太子,在殿上豪言壯語著,用李純寶的話說,就是給人打雞血,畫大餅。
楚星然與自家四妹共坐一席,他打量著妹妹,道:“這套就是父皇折磨了尚宮局一個月的頭面和衣裳?還真挺好看的。”
他就不一樣了,他就穿往年的款式,能有個新料子做套新衣裳,他就偷著樂了。
“三哥,你今日的眼神真不錯。”楚星妤心情愉悅,乖巧的給他夾了一塊牛肉。
可眼神一掃,就看見了他腰間別著 的香囊。
她晃了晃神,問道:“你這香囊怎麼如此眼熟?”
“你自己做的認不出來嗎?”楚星然說道,“我就說我配青竹,陸先生也是這麼說的。妹妹,你送禮也得摸清楚人家的喜好啊,陸先生說他喜歡蒼松,所以三哥貼心的用蒼松香囊跟陸先生交換了,妹妹,你不用謝我。”
楚星妤臉色微白,聲音有微不可聞的顫抖:“他說,他喜歡蒼松?”
“是啊。”楚星然點了點頭,“還是陸先生開口想要換的呢。”
楚星妤心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微張著嘴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陸霖明明是喜歡青竹,為何要說喜歡蒼松?
她讀書雖差,但不是個傻子。
陸霖在婉拒她。
她垂下眼眸,眼睛發熱,鼻子也跟著酸了起來。
就好像是……小青草剛剛衝破了泥土發了芽,就被人連根拔起,那人還要告訴她,別白費心思,一顆小草無德無能,也敢覬覦他?
“妹妹,你怎麼了?”楚星然這大直男終於發現了她臉色不對勁。
楚星妤擦了擦眼角,轉而一笑:“沒事,三哥,我想飲酒。”
楚星然立即變了臉色:“你不能飲酒,你一沾酒又得暈了,你忘了昨晚自己醉成什麼樣了?”
楚星妤心情越發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