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太多變數,她還是想趕緊把人定下來,免得再有什麼葉姑娘來糾纏逼婚。
燕泓打趣道:“你才多大,怎麼如此恨嫁?”
“不是恨嫁,是想趕緊把婚事定下來!”楚星妤臉蛋緋紅,趕緊辯解道。
李純寶本想問是不是他們父女賜婚的,可抬眸之際,就看見楚星妤髮髻上的白玉簪子,眼神頓了頓,順口就說:“看來陸兄也很急,竟把這簪子都送你了。”
燕泓瞅著她,眼神古怪。
楚星妤啊了一聲,抬手摸了摸白玉簪子,“這簪子怎麼了?”
“你也知道他父母當年受了冤屈,滿門被抄斬,許多東西都沒了。他與我說,是他父親未得志之時買來送給他母親的,雖是不值錢,但這是他父母唯一留下的東西了,他格外珍惜。”李純寶正色說道,“他既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你就要好好保管,知道嗎?”
他的心也給了你,你更不能有所辜負。
李純寶最明白不過,陸霖看似溫和儒雅,但他往外走一步需要很大的勇氣。
幸好,楚星妤聞言也隨即認真起來,點頭道:“那我就不能常戴著了,我回去之後好好放起來。”
她胸腔微熱,偶爾還低頭傻笑一聲。
——
因著陸霖身子的緣故,回程走得不快,十來天才回到了黎都。
楚霽風等人趕著進宮見小皇孫,陸霖自然是不能跟著進宮的,便回了自家府邸。
東宮,王佩蘭還未出月子,本不宜見駕,可他們一家子沒那麼多的規矩,稍稍打扮後,出來行禮問安。
楚霽風說道:“聽阿禹說,你這一次甚為兇險,快起來吧。”
隨後,又吩咐宮人把門窗都關好,免得透了一絲冷風進來。
王佩蘭這大半個月養得極好,道:“兒媳已經無礙,多虧有母后在。”
楚霽風微微頷首,奶孃抱了小皇孫過來,他接過,瞧見小皇孫粉粉嫩嫩,睜著大眼睛瞅著他,實在是可愛。
他在回來路上還尋思著怎麼沒生個女孩子,現在一看這孩子,他一顆心都化開了,高興得很,道:“男孩子也好,往後能護著弟妹,還能替你阿爹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