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私於公,他都想將楚錚送回去。
楚霽風本是想說已然傳信去了大啟,但他心思一頓,便看著燕禹:“太子,你怎麼看?”
既然喚了太子,那就是讓燕禹站在太子的立場上,恰當的處理好此事。
燕禹思索片刻,便說:“兒臣和大哥的意思一樣,父皇和二叔的感情自是牢固,應該不會互相猜忌,但堂弟,也就是大啟太子不一定會這麼想了,說句不好聽的,來日二叔若不在了,大啟和黎國的關係必定有所疏離,我們這代還好說,到稷兒那一代,哪還有什麼血脈情分可言,所以還是儘早布好局,免得到時候太被動。”
為君者,不該只看眼前,更要為子孫謀劃。
即使他無法長命百歲,無法讓江山延續千年萬年,可也要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黎國百姓安居樂業。
他知道自己能力很小,只能這麼一小片的地方維持百年的和平,或者是短短几十年,但他問心無愧,這已經比什麼都強了。
“很好!”楚霽風讚許道,眼睛發亮,“果然是我楚霽風的兒子!”
燕禹後頸發涼,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楚霽風隨後就說:“為了將此事掰扯清楚,那朕就親自將楚錚送回去。”
“父皇!”燕禹發出一聲哀嚎,“你要出行,豈不是又要兒臣監國!”
他還活不活了!
他只是個太子!
卻幹著皇帝的活兒!
楚霽風看著燕禹:“不是你說,讓朕布好局,別壞了兩國之間的關係嗎?”
“可兒臣沒讓你親自去啊。”燕禹欲哭無淚了,幾乎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那不行。”楚霽風又說,“我和你母后去一趟,要保你二叔再多活個十多二十年。”
蘇尹月瞪了他一眼:“這兒出行又不能坐飛機坐汽車,你想累死我嗎?要去你自己去。”
年紀大了,已經不大能經得住顛簸了。
楚霽風挑眉:“這次我們走水路,能舒坦一點。我先前看了一本遊記,記錄了許多沿途風光,我們也能去看一看,逛一逛。”
燕禹頹然的坐在那兒。
他就知道,他父皇根本不是為了辦正事,而是為了去偷懶,為了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