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他短言落音,低頭望著我,無波眼眸無端端蕩起些起伏漣漪。緊接著,還未待我反應過來,便見他兩行手指並在一處,探了探我的額頭,神態有些恍然,繼而徐徐道,“竟非神骨仙胎?”
“我是水滴。”我眨巴眨巴眼睛朝他說道。
他稍稍點頭,凝著我兀地竟綻出和藹一笑,愛憐地撫過我發頂道,“無妨。”
我惑然,這千唳上神怎如此喜怒無常,如今連說話都不知所云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扶我起來,淡淡問道。
“回千唳上神,小仙白念滿。”
“這鶴羽衣裳可是為我做的?”我瞧他悠悠朝著那披風走去,再一瞧,他已然將其搭在自己肩上。
“是,確實是為上神所做。”我還未搭話,無歇小童朝我一番擠眉弄眼,就這般揚聲先先開了口。
我訝然,使勁瞪了瞪沒良心的無歇。
“不錯,我甚是喜歡。”他伸手撫了撫那披風的鶴羽,瞧著頗為滿意,緊接著搖對著我淺淺一笑,“白念滿,你方才說你不屬任何殿,那你明日便去我引雲殿當差吧。”
隨著那千唳上神話鋒一轉,遙遙望去的卻是無歇和辛蠶兩人一副憂心忡忡的滿面焦灼。
“你可願意?”千唳上神朝我盈盈一笑,周遭卻霎時安靜得駭人,連那鶴群都以那巋然不動姿態,待著我開口回答。
“願....願意。”我乾乾一笑,瞧身邊這陣仗猶如那徹骨寒水即將兜頭潑來,那咬咬牙,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姿態,連忙怏怏應了口。但見那千唳上神又一陣笑渦盪漾,極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方才鬆了口氣,曉得那徹骨寒水終化為烏有。
思來想去,大神仙那一言磨性子形容得甚是妥當,此番我白念滿果真是為那磨性子,吃苦頭而來,不僅要受那肉體之苦,還另要加一揣摩上神心思之苦,想來以後若是神仙歷劫,抄個近路來南宮也是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