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說:“好,那我就用金罡符來驗證一下。”
說著,柳月伸出右手,掌心處慢慢凝結出一團金光。接著,柳月將一縷金光慢慢注入吳憂的眉心。吳憂瞬間感覺眉心一痛,然後大腦就像要被撐爆一樣,他強忍住巨大的疼痛,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獠牙也爆了出來。
金光還在不斷注入吳憂的眉心,疼痛感漸漸臨近吳憂承受的底線,最後他終於撐不住金光帶來的強橫力量,大吼一聲昏倒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吳憂被柳月和藍沐雪喚醒,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柳月:“怎麼樣,他還在我身體裡嗎?”
柳月搖搖頭說:“放心吧,你的身體裡只有你自己的力量,沒有第二股力量存在。”
吳憂這才長舒一口氣,放心的坐起裡身子。
柳月對他說:“金罡符的靈力十分蠻橫,特別是對於人魃之軀,雖然我剛剛只用了一絲靈力,但還是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傷,恐怕你得休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了。”
吳憂自己也能感受到身體變得虛弱了很多,不過他現在擔心的不是這些,坐著緩了一會兒之後吳憂說道:“不用擔心我,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卿少,他設局騙走土玄符,肯定又謀劃了什麼陰謀,我們必須搶回靈符阻止他!”
柳月卻讓他不要心急,原來土玄符已經對藍沐雪認主,他可以作法讓藍沐雪感知到土玄符的位置。而且靈符落在魃道手裡的作用,無非就是喚醒上祖魃,土玄符對應的上祖魃屍身鎮壓在紅泥洞,柳月來之前就已經安排了青爐觀的高手們埋伏在那裡,一旦發現有人妄圖喚醒上祖魃,馬上就能將對方捉拿。
吳憂見柳月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總算稍微放心了一些,他問柳月:“現在可以作法追蹤土玄符嗎?”
柳月說:“可以,但是不急,就算現在知道對方的位置我們也沒有人手去追蹤。我先給青爐觀的弟子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多帶些人手過來,等他們到了我再作法。”
說完,柳月拿出手機通知了青爐觀,安排好之後,他掛掉電話對吳憂說:“我這次去官印山找到了一些線索,還有你說的放紅色鐵棺的石室也找到了。我第一次去的時候沒有發現,是因為那條通往石室的甬道入口被亂石堵住了,不知是餘震的原因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這次我去那裡,發現堵住甬道的亂石有挪動的痕跡,正好露出了一人寬的縫隙,我便從這條縫隙當中鑽了進去。”
吳憂問他:“您在裡面發現了什麼線索?”
柳月接著說道:“放鐵棺的那個石室什麼也沒有,就只有一口大紅棺材,我看了一下棺材表面的紅漆,確實含有硃砂、雞血和狗血,可以確定就是裝緣夢的那副棺材。”
吳憂點了點頭,這一點已經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他認真聽著柳月繼續往下講:“只是有一點讓我很詫異,在棺蓋的裡面有很多指甲的抓痕和手指的血跡。我們在老天師的筆記上得知,緣夢是死後挖出來才被裝進棺材的,難道她在棺材裡又屍變了不成?”
柳月說完吳憂也有些驚訝,不過他覺得屍變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柳月點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很可能她在棺材裡受到旱魃怨氣的影響導致了屍變,然後變成了魃。”
說到這裡,藍沐雪突然打斷道:“你不是說緣夢只是你夢到的一個陌生名字嗎?原來咬你的女屍就是緣夢?”
吳憂解釋說:“開始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卿少附在我身上之後他的記憶影響了我做的那個夢,後來我才知道那個女屍生前是一個叫緣夢的女子。”
柳月沒有在意藍沐雪的話,吳憂說完之後他繼續說道:“我在那個石室出來之後又深入往裡探查,在山體深處終於找到了一面佈滿符咒的石門,我想這扇石門很可能就是封印所在。石門的邊緣有刮痕和撬動的痕跡,但是石門並沒有遭到破壞被開啟,這些痕跡應該是那些封鎖官印山的勘探人員或者卿少和他的魃道勢力造成的,至於後來他們為什麼又放棄了開啟石門,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擔心石門之下封印的就是旱魃或者旱魃的分身,所以我也沒有去動那扇門。還有就是,石門的左右兩遍分別刻著一隻兇獸還有一個魃的形象,這隻兇獸的樣子和在卿少宅院的影背牆上雕刻的兇獸外形一樣。”
說到這裡,柳月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他說:“我查了很多古籍資料,終於查出了這隻兇獸來歷,它的名字叫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