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兒蜷縮著蹲在地上,如果說外面的晚上只是華北的冬天的話,估計這個山洞裡就是漠河的晚上了。沈蔓兒披著兔皮,卻是眼睛眉毛上已經結了一層霜,上下牙齒不停地打著顫,沈蔓兒感覺自己快要凍死了。
沈蔓兒看著那個蠶蛹,管它是什麼,她要把那層絲弄下來,纏在身上。
沈蔓兒走到冰的上方,伸出已經凍得通紅的手,用冰涼的手指將那個蠶蛹割下來。沈蔓兒將蠶蛹抱在懷裡,用匕首挑了一個線頭,打算將蠶絲一圈一圈的取下來,可是,沈蔓兒剛剛捏住蠶絲,就感覺彷彿削鐵如泥的匕首割過自己的手指,沈蔓兒閃電般的鬆開自己的手指,就看見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出現在自己的食指上,鮮血正順著手指頭一滴一滴的滴在懷裡的蠶蛹上。沈蔓兒顫抖著手,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手指,她連止血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鮮血不斷地流出來,徹底失去了知覺。
京城一處別院
“老爺,這是我今天中午親手做的糖醋魚,老爺您嚐嚐。”媚娘將一塊魚肉夾到畢之舟的碗裡,這段時間,畢之舟幾乎天天待在她這裡,彷彿他已經完全忘了那個畢府。
畢之舟嚐了一口魚肉,酸的他立馬吐了出來。“媚娘,這個魚怎麼這麼酸啊,這樣怎麼吃,咱們重新做一盤吧。”
“嗯嗯,人家現在就喜歡吃這麼酸的。”媚娘嬌嗔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拿帕子捂著嘴偷笑。
“可是這魚根本沒法吃啊。”畢之舟一臉為難,實在是太酸了,自己的牙都要掉下來了,他怎麼忍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吃這樣的魚。
“老爺你真是笨,人家就喜歡吃酸嘛,哼,不吃了。”媚娘看著畢之舟完全不懂得樣子,說完這句話,從桌邊站起來,走到床邊生著悶氣。
“怎麼了媚娘,怎麼忽然就生氣了,不就是酸嗎,我吃還不行嗎,別生氣了。”畢之舟走到床邊安慰著媚娘,這段時間他在這裡找到了所有男人應有的尊嚴,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今天這還是媚娘第一次朝自己耍性子,別說,還別有一番情趣。
“老爺,您不知道人家為什麼喜歡吃酸嗎?”媚娘盯著畢之舟的眼睛,彷彿要從他眼裡看出個花來。
“喜歡吃自然就吃唄,這又怎麼了。”畢之舟奇怪的答道,怎麼感覺今天的媚娘怪怪的。
“老爺,人家以前不喜歡吃酸的,是最近才喜歡吃的。”媚娘說完,忽然轉身背對著畢之舟。
畢之舟看著懷裡的美人,一面將她的臉掰過來,一面想著剛剛媚娘說的話,忽然他像明白了什麼似得問道“是不是,媚娘你是不是”卻見媚娘輕輕地點了點頭。
畢之舟高興地抱著媚娘轉了兩圈,“我有兒子了,我終於有兒子了。”
“老爺,老爺,您輕點,別嚇著他。”畢之舟連忙將媚娘小心翼翼的放下,看著媚孃的眼神更加柔和。自從媚娘懷孕後,畢之舟是直接就不回畢府了,除了上朝的時間,天天守著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