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季司庭睜大眼,終於慌了,“你想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是誰,呂宣說的是不是,你不能這樣,我不是司蜻蜓,我根本不認識她,我……”
話沒說完,只聽刺啦一聲,季司庭的外套被扯下,露出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的肩膀,淤青一片。
狡辯的聲音戛然而止。
江煜城冷笑一聲:“小蜻蜓,司小姐,季司庭?”
季司庭驚恐地看著眼前像是要吃人的男人:“你你你,你到底要幹什麼,告訴你,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江煜城扯上外套,高大身影巍然不動,兀自點燃一根菸,眼底一片清冷。
季司庭捂著上半身瑟瑟發抖:“嗚嗚嗚嗚……”
“哭什麼?”江煜城皺起眉頭,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麼這傢伙像是被欺凌了一樣。
“你根本不知道我揹負著什麼,我太苦了……”季司庭抹著不存在的眼淚,學著老季的樣子上演起了苦肉計,“你以為我願意女裝嗎
,我都是有苦衷的,為了賺學費,我要打兩份工,參加完節目,我就要立刻去參加漫展活動,要不然,我怎麼能賺夠學費……”
“季家的獨生子,還要擔心學費?”
江煜城輕嗤一聲,然後就聽到季司庭哭得更厲害了:“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們這群人害的,就是因為你們說我出身名門不愁吃不愁喝,所以我剛成年就被斷了所有零花錢,所有的學費都要自己賺!”
“那年我才十八歲,年紀輕輕不懂事,然後就被人騙了,結果,結果就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嗚嗚嗚……”
“……”
本來聽到聲音,看到傷口,江煜城就確定季司庭和小蜻蜓是一個人,接下來只要問出原因就好。
可現在看季司庭在這上演假惺惺的苦肉計,江煜城忽然覺得這人智商有點不夠,所以他是怎麼盯上左欣欣的?
“是誰讓你接近我們的?”江煜城問得直截了當。
季司庭還是一個勁兒地哭,大腦卻在飛速運轉,他扛不住了,他想坦白,可一旦想到和老季的約定……
所以過了會,季司庭不哭了,顫顫巍巍看了眼江煜城,弱弱開口:“我喜歡她,所以我想要她的聯絡方式。”
江煜城眉頭一挑,這個理由確實是成立的。
據左欣欣說,她第一次見季司庭是和呂宣一起,那第二次是漫展,第三次就是歌劇院。
可呂宣已經警告過他,左欣欣是有家室的人,這傢伙還糾纏不清。
江煜城臉色一沉:“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後果你也知道。”
“別別別,哥哥哥,我求你,千萬別把我是司蜻蜓的事說出去。”季司庭頓時慫了,直覺告訴他,江煜城絕對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