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雅沒說話,喝了口水,似乎想壓住什麼,片刻,她看了眼呂宣:“今天,謝謝你來接我。”
“別這麼客氣,一點都不像是你。”一時間,呂宣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揮揮手,故作輕鬆道。
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芙蕾雅喝完了這杯水就去睡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呂宣也早早洗漱睡覺,金哲當然睡在了客廳。
兩個年輕人很快就睡了,芙蕾雅卻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她曾經那麼排斥呂宣,現在卻躺在這個全是呂宣東西的房間裡,甚至連被子上,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其實今天一整天發生了什麼,她腦袋都是懵的,直到審問結束,她走出那個四四方方的地方。
外面已經天黑了,晚風很冷,她站在那裡,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走。
她這輩子大概沒這麼絕望過,就連狠下心離婚,也沒有這樣的心情。
而就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居然是她一直不接受,一直反感的人。
對方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噓寒問暖,而是沉默著為她披上一件外套。
那不是外套,是幫她維護住了最後的自尊,一路上的沉默,都是在考慮她的感受。
一兩個小時的路程,呂宣都沒怎麼說話,就連甩狗仔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
而就在見到金哲的時候,那個看起來能獨當一面的女人,才卸下全部力氣。
她能看得出來,也能感受得到,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感情,或許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
想著想著,聞著被子上好聞的味道,芙蕾雅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呂宣醒來的時候,金哲的早飯已經做好了,芙蕾雅也早就坐在桌前,呂宣突然有些心虛,然而直到她吃完,芙蕾雅也沒說話,彷彿看不到她存在。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我先走了。”
走得時候,呂宣還是打了聲招呼,走到門口的時候,芙蕾雅突然開口:“你之前不是腳受傷了嗎?”
聽到這話,呂宣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前者繼續道:“注意身體。”
“啊?”
呂宣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關心了?
看她還站著,芙蕾雅不耐道:“讓你注意身體,沒聽到嗎,快走吧!”
“哦哦哦好,謝謝阿姨!”話音落下,呂宣咧開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大概是她對芙蕾雅露出的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