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欣欣喝了口茶,道:“如果我沒猜錯,普艾斯先生之所以不告而別,是因為特洛夫吧?”
一語中的,普艾斯哼哼兩聲:“這就是你當初的承諾。”
這幾年來,他一直對這個人視而不見,卻沒想到會在節目上碰面。
對於這個穆林鎮的叛徒,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更別說是競爭對手。
見狀,左欣欣有些無奈:“先生,節目組名單您也看過,相信昨天選手來找您的時候,您也看到了我們節目的可發揮性,所以選手找什麼樣的人作為搭檔,這是我們無法控制的。”
普艾斯不為所動:“你是節目組的老大,怎麼說都是你有理。”
此時此刻的普艾斯,像一個倔強的老頭,讓人無奈又好笑。
左欣欣有些忍俊不禁:“先生,我知道道理您都懂,您就是不想見到他,不想跟他一起錄節目是不是?”
“是啊。”這兩個字,普艾斯回答得中氣十足。
左欣欣喔了一聲:“聽說特洛夫曾經是您的徒弟,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他都是在您手底下學藝,好多人都在看好戲,想知道師徒二人誰更厲害
點,您現在不告而別,網友們可能會認為是臨陣脫逃。”
“不可能!”普艾斯聞言下意識拔高聲音反駁,“當初是他背叛我們,我趕他出門,就是給他一個教訓,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不配出現在節目裡。”
“萬一他是迫不得已呢?”
聽到這句話,普艾斯下意識接過話:“他迫不得已怎麼不來找我,我死了嗎?”
老鎮長越說越激動,聽得左欣欣有些同情特洛夫。
喝了口茶壓壓驚,左欣欣道:“您不是一直不見他嗎?”
普艾斯:“……”
喝完了茶,左欣欣起身來到壁爐前,她看著原本掛著師徒照片的位置,現在還能看出相框的輪廓。
察覺她的動作,普艾斯嘴唇動了動,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普艾斯先生,有些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們之間是簽了合同的,選手請裁縫,這也是節目規則,具體工作內容這是不可控範圍,所以我沒有言而無信,反過來先生您,卻有違約的趨勢。”
一番話落下,左欣欣不卑不亢看著老鎮長,水眸閃爍著堅定。
普艾斯終於開了口:“這個我知道。”
“我相信先生不是個出爾反爾的人,而我的選手既然選定了特洛夫,節目組也不可能臨時換人,普艾斯先生如果還堅持的話,那之前說的合作,我可能要重新考慮一下了。”左欣欣道。
其實這件事本來就是老鎮長過於感性,就是所謂的道理我都懂,就是不想做。
聽到她說起合作,普艾斯張了張嘴,可還是沒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