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正在惠市郊外的別墅。
“進去!”
此刻大門被鑰匙開啟,賀家正被那森圖推了個踉蹌,直接栽在自家的大廳地板上。
他滿臉是血,衣著散亂,像是被汽車撞過一樣,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連爬都爬不起。
“賀公子的家裡還是比較有品位,如今想見到一棟中式風格的別墅,實在不容易啊。”李瀟搖著手中的摺扇,徑直從躺在地上的賀家正跨過。
他一邊打量著他家裡的裝修佈置,一邊虎虎生風地走了進來,除了那森圖外,他身後還多了一名鬍子花白,身著黑色長馬褂的老者,似乎是他的管家。
之前在收押處的時候,賀家正被逼得實在沒辦法,只得說出了江如畫的藏身處,於是李瀟就直接趕了過來。
李瀟的確是一個極精明的人。
無論是竹青黛還是賀家正,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他,李瀟已經從許多細節找到了他們的不自然,他可以斷定人是賀家正自己放出去的,竹青黛沒有知情的可能。
只不過,李瀟也有他想不通的地方。
賀家正敢瞞著江山秀放人……憑的到底什麼?
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江小姐,不用躲在房間裡了,出來聊聊天吧,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李瀟翹腿坐在了大廳沙發上,懶洋洋地說道。
頃刻後,別墅二樓的樓梯上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道窈窕的倩影飛速跑到了賀家正旁邊,花容失色道:“家正,你……你怎麼成這樣了?!”
賀家正虛弱地抬起頭,對她說道:“自己摔的而已。”
江如畫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霎時間淚流滿面,說道:“我送你去醫院。”
李瀟扇子一收,歪了歪腦袋,忽然笑了一聲,當場想通原由了。
“賀家正,你還真是一個人才,我說你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不但當了陳仰的幫兇,居然還和江山秀的乾女兒搞上了,殺人誅心啊。”李瀟感慨道。
江如畫對李瀟的話語充耳不聞,依舊奮力地想把賀家正扶起來,似乎真要送他去醫院。
李瀟皺了皺眉,給那森圖使了個眼色,那森圖會意,過去一把抓住了江山秀的手腕,如鐵鉗一般,粗暴地將她拎了起來,大吼道:“沒聽見瀟爺在和你說話?坐過來!”
那森圖直接把江如畫扔到了李瀟旁邊,江如畫臉上還帶著淚痕,慌忙地將身上的絲綢白裙的裙襬拉下了一點,緊張地看著李瀟,說道:“李公子,你……你找我幹什麼?”
李瀟說道:“你既然認識我,不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
江如畫負氣地偏過頭,憤慨地說道:“你先把家正送去醫院,我再和你談。”
“啪!”
那森圖直接一耳光,打在了江如畫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