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荃也挺不容易的……球球呢,網路上都沒看見他的訊息。”
“他現在叫陳秋,所以你查不著。沒承了親爹的業,但是接了三哥的班。不過那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倒是和他親爹一模一樣。反正倆爹最後的財產都是他的,他倒是過的挺悠哉。”
“哦?”我突然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陳秋……怎麼聽著有點熟……
我突然想起曾經有一次被思思姐拉去唱K,有個人唱完,我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還跟我道歉……我當時好像……哭得更慘了?想起來了,那人遞給我張名片,就是叫陳秋,只不過後來名片被我團吧團吧丟垃圾了……怪不得唱歌那麼難聽了,深得陳翰遺傳。他還說我長得像他親人……鼻子又有點發酸了。
“他們都不記得我了,好幾次在路上遇見,你的那些朋友,看見我就像看見個陌生人,所以我猜測,你應該也不記得我了……只是沒想到……”他說著聲音有些顫抖,“其實我真的很意外,看見你奔向敬寒十的時候,我又激動,又吃驚,又不知所措……”
“嗯,差點就沒想起來,但是想來也挺奇怪,我身邊人真的沒一個記得你存在過,但我的記憶卻有兩套。所有事情還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好像唯一剔出去的就是你。一套記憶是黎煦寒山根本就不存在,所有關於你的一切都是從我們在四合院遇到才開始的,黎煦寒山、陳翰沈三山的概念也是從我打九十年代回到現在之後才有的。而另一套記憶就像是分了節一樣,黎煦寒山一直在,陳翰和沈三山我也略有耳聞,但是這套記憶裡我卻從來沒遇到過你。這是怎麼回事?科學能解釋不?”
“科學解釋不了,但是愛情能解釋。”他說著在我腦門上吻了下,那熟悉的溫度瞬間在全身的細胞接連炸開。雖然他樣貌有了些許的變化,聲音也更加滄桑,可是我卻有種他始終一點都沒變的熟悉感……彷彿當年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確定了一切。
“哼,我還沒原諒你呢!”
“沒事兒,咱時間多的是,我慢慢償還你。”
我用手指戳了戳他腦門佯裝生氣道:“我跟你說我現在是特別睚眥必報的一人!”
“我知道,你從小到大發生過什麼,我全都知道,我知道阿彩姐……阿彩沒了……”
我內心又是一陣針扎般的疼,但其實阿彩一直在我心裡沒走遠過……
“你怎麼知道的?你找人看著我了?”
“你那麼傻一個人,我都怕自己還沒出獄,就看不見你了……肯定得找人護著你啊!”
“所以我當時那些網上的輿論那麼快撤下去……還有學校的道歉?”
“那個都是翰哥的手筆,我可沒那麼財大氣粗,直接威脅你們學校董事會道歉。還各種花錢撤熱搜,買水軍引導輿論。你是不是不知道?那裡頭還有彭萊的一番鼓動,她買了五萬塊錢水軍黑你,最開始那些扒你的微博,都是她找人刷的。”
“我就知道打她打輕了!”
敬十年寵溺地揉著我的頭。
“所以陳翰三哥他們都記得我?”
“嗯,全都記得呢,但是沒人敢去打擾你的生活,我們都以為你忘了之前的事兒了。”
我心裡一陣難過,說話聲音也囔囔地:“我想起來你們之後,心裡太難受了,真的敬十年,我當時一想起你把我扔車裡那事兒,我就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我找了各種資料,都沒你的訊息……我以為……我以為你……”
“誒,這怎麼又掉金豆子了?”他扯起袖子幫我擦著眼淚道,“葉煥不是說你是金剛鐵甲漢子,從來不掉淚麼?”
我一愣:“葉煥?你認識葉煥?”
“我僱的,不然你以為真有志願者能一塊兒三期?還總和你住一間啊?這麼些年,智商一點兒不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