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與王公子一同坐。”
身著蘭裙的若水站在白衣的身旁,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角,柔聲問道:“公子會介意嗎?”
王滿修自然是滿口答應,拂袖衝若水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其先入座。若水便淺笑著施了個萬福,坐於那長板凳上右側三分之一的位置上。而滿修也接著坐至那長板凳左側三分之一的位置上,讓手中鐵劍倚放在板凳旁,為二人中間留了約莫一尺半的距離。
殷少見狀,也不做見解,只是與上善一同落坐於他們對面的長椅之上。他們二人要坐得近一些,兩人中間的空檔大概只有約莫半尺的模樣。最後,張閃李詩倆錦衣,便一左一右一人一椅,成了六人間坐得最舒適、最不拘謹的二人。
落座後,上善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地衝著桌對面的若水做了個鬼臉。若水也笑著回了她一個鬼臉。
眾人坐下後,那胖胖的孫大娘支走了本要上來招呼他們的小二,親自扭 臀走來,眉開眼笑道:“殷少爺,各位貴客,想吃些什麼?本店雖不大,但只要不是山珍海味、鮑魚燕翅,一些聽說過的家常炒菜什麼的,就都能想辦法讓咱家大廚給各位露一手!”
聽聞此言,王滿修眨了眨眼,抬頭道:“那敢問大娘,可曾否聽說過一道‘躍龍門’?”
孫大娘托腮思索片刻,抿唇搖頭:“這個,倒是沒有。”
“這名字聽上去哪像是家常炒菜了。”殷少瞅了眼白衣,道:“你可別刻意為難大娘啊。”
“哪裡哪裡。”白衣連忙擺手道:“我只是聽大娘口音,想著大娘也是南江人,指不定會聽說過這道菜罷了。”
孫大娘驚訝道:“公子是南江人?”
白衣頷首淡笑,握拳作輯:“雍州萍水郡。”
孫大娘也立即施禮答道:“福州南風郡。”
“哦?大娘是福州人?”王滿修似是頗感興趣,問道:“小生雖未去過福州,但也知道福州是比雍州更南之地,離這西域可是有上千里路了。大娘這是是緣何,而遠行千里的?”
“哎,這便說來話長——”
“咳、咳!”
殷少趕緊出聲打斷了聽上去要聊個半盞茶功夫的二人。
他瞧了眼上善若水,張閃李詩,見他們臉上都或多或少地有著些許飢色。這怪不得他們,畢竟今早清晨雄雞剛啼,那王滿修就已經拖著睡眼惺忪的他們一行人去挨家挨戶‘詢問’靈眼的下落了。就算出門時有胡亂地往肚子裡塞些吃的,這會兒也都是早已不頂飽了。殷少輕咳一聲,說道:“滿修,大娘,咱們還是先點些吃食吧,邊吃邊聊才好。”
孫大娘連忙點頭稱‘少爺說得是’,而白衣也應了一聲,笑道:“殷少,既然是你決定帶咱來大娘這的,你心中一定是已有菜譜了吧?”
“那是。”殷少微微揚唇,側臉望著張閃李詩,詢問道:“兩位有什麼忌口嗎?”
張閃李詩分別搖了搖頭。
錦袍便抬起首,衝那胖胖的女人說道:“那大娘,老樣子,給本少爺來六份,多放些胡椒!”
孫大娘呵呵一笑。
“曉得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