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將身中三分契運凝練成內外雙息,再若溪流入海般,迅速將之匯至左手掌心。
便是一掌拍於男子心口。
“砰——”
忽見男子身上布袍猛然激盪鼓起,接著瞪目猛吐一口津 液,竟是整個身子都向後飛摔出了數丈之遠。
白衣收掌眯眼,望向那正捂著自己胸口、踉蹌後退的陰柔男子——嘴角滲血的他,看來是實實在在地吃下剛剛這掌摧息了。
可這還不夠。
白衣一瞪雙目,手提鐵劍,身形復而掠起。
須要你……魂飛魄散後,方可罷休。
陰柔男子急停止步,抬眼眺了眼馳來白衣,抿了抿唇,冷哼一聲,立即以左手黑鞘收回青禾,再以右手猛地將其橫拔而出,迸出一道攔腰斬來的凜冽劍氣。
緊接著,轉手將青禾豎起,再故技重施,收鞘出鞘一次,迸出一道足以將山岩磐石所一分為二的劍氣。
這一橫一豎,連成一個‘十’字,衝白衣迎面而來。
劍氣冰寒,其勢則更是令人膽寒,尋常甲士,不,尋常玄師若遇此景,必定是要撤步後掠,尋條後路,好避其鋒芒——然這白衣王滿修,卻是不閃不躲,神色如方才,是幅冷峻無情樣。
先見,其眼中奇光閃爍,身上白衣翩翩拂起。
再見,那兩道駭人劍氣,竟是在觸及白衣的剎那間,突然折了方向,轉而去劈裂了殿內圓柱、打碎了地上石板。
就是不能傷到白衣分毫。
陰柔男子瞪大雙眼,一臉驚異地開口道:“你這奇門是——”
話音未落,白衣卻已掠至身前,不由分說地劈下一劍。
男子立即架劍於肩前,歪首奮力接下了白衣這劍。
可才聞金鐵聲響,白衣竟已提膝抬腿,一腳踹在了男子的腹部,將之踢飛至數步之外——不用說,這一踢,自然也是凝練了三分契運的。
一踢止,一劍又至。
不給他片刻喘息的機會,白衣又以奇門步伐飛掠而至,衝其心窩再遞一劍。
已是捱了一掌一腳的陰柔男子立即抬起青禾,架開白衣這劍,緊接著便是撤步後掠,拉出一丈距離,不讓白衣再有機會踢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