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一聲沉悶嘹亮的金鐵響若平地驚雷,炸得天邊鳥飛起,炸得林中走獸藏。
炸得,那鑌鐵刀上,發出了微弱、卻清晰可聞的錚錚聲。
紫虹掠出半圓,緩緩地落在了倪洪龍背後的三丈之外。
他捂著戰慄不已的右腕,抿唇抬首,看向那依然站在原地的執刀壯漢,與壯漢手中的那柄七環鑌鐵刀。
背上鐵環,正輕輕顫。
功法破。
那金絲椅上的秦家新娘倏然站起了身。
就見以紅妝遮面的她望著擂臺上的二人,緩緩抬起了指尖的白瓷茶杯,抿唇一笑。
“好。”
院內霎時寂靜。
而接踵而至的,是鋪天蓋地的歡呼喝彩聲。
“打得好!!”“好一招仙人跪!漂亮!漂亮!”“這司馬家的公子,劍法了得啊!”“那刀俠也好生厲害!居然能接下這一劍!”“好看好看!繼續!繼續!”
臺下看客們熱血沸騰,一個個都宛若看見了什麼稀世美景一般,讚不絕口、讚口不絕。
臺上紫袍洋洋一笑,立即按著自己那依然發顫的右腕,殷勤地朝著看客們鞠躬作輯,好似個剛剛演完了傳世佳作的名伶一般,得意忘了行;而臺上的刀俠,卻是側首望著手中的鑌鐵大刀,微微鎖了鎖眉。
武林刀,是為刀。
奇門劍,卻非劍。
倪洪龍側踏半步,雙手執刀,深深地吸了口摻雜著細微黃沙的清氣,復吐出身中濁息,俯首望向了三丈之外的飄飄紫袍。
這司馬家的公子……
勝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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