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修微抿唇瓣,立即要運起中氣息來做抵擋——卻是忽覺有一隻冰涼的手掌穿而過,竟是將他中契運氣息一掠而空,只留下了一副空空如也的軀殼。
王滿修緊鎖眉頭,要雙臂發力拔出手中的青禾劍——卻是又覺有四隻冰涼的手掌分別按住了自己的雙臂雙腿,竟是直接就硬生生地將它們給奪了去!
感覺不到自己四肢的王滿修心中霎時一緊——可沒等他細想這究竟是什麼詭異術法之時,就又覺有數只冰涼的手臂分別按住了他的軀脖頸,如法炮製地奪去了他的體。
不到半瞬間,王滿修就好似是具浮在水上的死屍一般,只剩下在水面外的半個腦袋還有知覺;那些沉入水中的體部分則早已麻木,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這、這奇門究竟是……
王滿修移動雙目打量四周,卻是無論看往何處,都只見漆黑一片、黯淡無光。
若無盡暗淵
若無邊深海。
不見一線生機。
王滿修似乎明白了什麼,緩緩鬆開了緊皺的眉頭。
他靜靜地望著黑暗,而那黑暗也靜靜地望著他。
兩隻冰冷的手掌,緩緩攀上他的面龐,伸向了他最後的雙眼。
王滿修沒再掙扎,卻也沒有安寧地合上雙眼。
他在等待。
等待黃泉路上的景色。
等待一睹自己的宿命。
等待——
“汝不傳話倒也就罷了,怎會連這種雕蟲小技都應付不得?”
是溫醇柔和之嗓,但又不失肅穆威嚴之聲。
王滿修驀然一怔,循聲往前黑影中望去。
就見那無邊漆黑中,忽有微光一點,緩緩步來。
那是名五官俊朗的男人。他頭戴黑色束髮冠,冠上插著一根金簪;他著一襲黑衣,衣上有閃閃金紋,似蛇、似蟒、似蛟、似龍,又四不像;他手提一柄朱鞘寶劍,鞘上刻
著一排小篆字樣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