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王公子,那鍾離妹妹她,究竟是不是你的意中人呢?”
剎那間,白衣白裙俱是一顫。
就見鍾離燕低頭垂眸,臉頰泛紅,抿唇說不出話來;而王滿修則是先瞧了旁的她一眼,觀察片刻,再回首望向滿臉笑意的紫發少女,低聲道:“泠月姑娘,您應該曉得,小生那般說辭只是為了讓秦家的小姐好斷了念想。”
“我可沒問公子你說了什麼。”鴆泠月撩撥著手中竹筷,輕挑起碗中的金黃長面,玩而不食,笑道:“妾只是在問,咱的鐘離妹妹究竟是不是你的意中人而已。公子只需回答‘是’、亦或‘不是’便好了。”
白衣沉眉問:“姑娘為何要多次一問?”
紫裙揚唇答:“我好奇,不可麼?”
這……
白衣沉默不語,顯然已是無話可答。雖說,王滿修自然是可以將她的話語當做耳旁風、權當是沒聽見;可這鴆家終究是救了他一命的恩人,如此對待救命恩人實在是有些不妥。再加上此刻鐘離燕又就在旁,白衣若是顧左右而言他,定會拂了她的面子,令她心生‘原來白先生是這般懦弱之人’的念想……便是于于理,都該堂堂正正地來回答鴆泠月所問了。
白衣閉上雙目,輕嘆了口氣。
只是恐怕……他若如實作答,那這即將道出的答案,不會是她們所想要的那個。
但白衣不想撒謊。
至少不想對著她撒謊。
“那小生便如實回答泠月姑娘。”
就見王滿修輕吸一息,輕輕放下了手中竹筷,將其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前瓷碗的碗簷之上。
然後,抬起雙眸,正色道:“對小生來說,燕姑娘是——”
“我不是白先生的意中人。”
忽有輕柔一聲浸入耳畔。
白衣紫裙皆是一愣,側目望來。
就見形小的鐘離燕將雙手緊緊握於了前,楚楚可憐地動著嘴唇,一幅做錯了事的孩童模樣。
眼見此景,鴆泠月似是意會到了什麼,慌忙衝王滿修使了個眼神,小聲安慰道:“怎、怎麼會!王公子肯定……”
卻是話音未落,忽見鍾離燕笑出了酒窩。
“白先生歡喜的,可是遊掌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