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滿修頷首答應了。
就如他這些日子裡所答應的所有事情那樣。
認真,堅定,卻又有些令人擔心。
不是擔心他會食言。
只是在擔心他。
但秦玉骨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揚唇一笑,是隻揚唇的一笑。
看不出悲歡,看不出喜怒,看不出苦澀,只是一笑而已。
然後,她讓開了身子,站到了一旁。
王滿修明白她的意思。
白衣踏步上前,自朱裙的身旁走過,走到了紫袍的身前。
司馬先德微微一愣,垂首蹙眉,提著寶劍的左手更用是握緊了些許。
在片刻的沉思與猶豫後,司馬先德心裡一橫,下定了決心。
“滿修閣下。”他重新抬首,摸了摸清秀的臉龐,咬牙說道“我雖只會步法,但也能——”
“先德,記得替我向孟嶽城的大家問聲好。”
白衣忽然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紫袍頓時瞠目抬首,聲音微顫道“閣下……”
“身為司馬家的家主,你可得更沉得住氣些才行。”
王滿修淡然一笑,說道“還有那【百尺近】,記得要好好下些苦功夫。等小生回來之時……不說完全學會,至少一兩成的形神韻味得學到手吧?”
司馬先德眨了眨眼。
然後激動地雙手抱拳,急聲道“一定!一定!”
言罷,兩人對視半瞬。
情不自禁地笑上幾分。
笑罷,白衣轉身回首,望向了屋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