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們也成功了。
兩柄漆刀如一把剪刀,死死固住了這懸於半空中的真絲布袋,拼盡了其中流轉的所有外息,叫其寸步難動。
真絲布袋確是不動了。
但那一杆藏於真絲布袋中的亮銀雕龍槍,卻是在此時此刻,向寨內的眾人,亮出了它那寒光奕奕的龍鬚來。
龍槍疾。
漆刀難及。
白衣驚異。
卻是沒等他回劍起意。
‘嘭!’
天地間,一聲巨響。
卻非是這急掠而起的龍槍撞及何物,只是這龍槍的急掠本身,就已足以撕開天地靈氣。
它,正向白衣的脖頸疾飛而來。
要一槍封喉。
“休想!”
忽聞青衣急言一句。
本就立於白衣身旁的殷少立即提槍攔在了手無寸鐵的白衣身前,眼中奇光急閃,眉心青筋暴起,霎時有力千鈞。
說來,他方才沒有與白衣灰袍一同放出手中鐵槍,倒不是因為他境界不夠、氣息不足啥的託詞……只是在他第一眼看見那條自深坑中飛掠而出的真絲布條之時,他的心神驀然一顫,莫名覺得這布條有些眼熟。
但那一聲炸響,已是令他沒有再回憶過往的時間了。
殷少提槍,雙手,往龍槍去。
“當——”
龍槍飛。
殷少手落。
身下巖板碎。
足沉半尺地下。
青衣感受著雙臂上傳來的、有如骨碎的劇烈痛楚,是根本來不及哽咽一聲,來不及與身旁眾人言談,趕忙抬首往那杆被他挑飛的龍槍望去。
龍槍仍在半空。